文化名家话佛缘 - (TXT全文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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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内容:
序言人文关怀与生命观照
前全国政协副主席、中国佛教协会会长赵朴初曾谈到:在延安时,有一天,毛泽东主席招呼勤务员李银桥,“我们去看看佛教寺庙,好不好?”李银桥说:“那有什么看头?都是一些迷信。”毛主席说:“片面片面,那是文化。” 的确,在中国佛教两千年的传承中,佛教与文化尤其是文学,已经水乳不分。20世纪以来,人间佛教思想的提倡,更加深了日常生活与佛教智慧之间的联系。 佛教提倡的“悲、智双运”,与当下人们的价值观--慈悲精神与人文关怀、智慧追求与生命观照--产生了同构。 对“人文关怀与生命观照”的关注,是“滚滚红尘中拈花微笑”一书选编的缘起。 《滚滚红尘中拈花微笑》“文化名家话佛缘•插图本”的选编,以佛教文化为主线,精选了20世纪以来的文学家、艺术家、社会学家、思想家、佛教高僧以及学者教授等诸多文化名家的60余篇佳作。所选作品,整整跨越了一个世纪。 “在滚滚红尘中拈花微笑”分为“人间佛话”、“谛观有情”、“莲影文心”、“襟怀云水”、“艺海慈航”、“生活禅语”等六辑。这些文字,或侧重于人生,或侧重于生活;或侧重于记游,或侧重于启迪。 这些散文体的纪实文字,随和、自然、清新,比诗歌、小说等体裁,更真实可信,更贴近心灵。这当中,尽管部分文字与佛教的关系有密有疏、或近或远,但大都体现了作者对佛教怀有一种亲近、敬仰的心态。阅读这些文字,可以亲切地体味到佛教文化的博大与深邃;同时,也为我们的阅读世界带来了别致的情趣、别致的境界。 读这本书,你会发现,通过这些简约、朴素的文字,佛教文化的博大与精微展现无余。仔细品读,可以让人从中体味智慧的清凉与圆明,感受体谅、尊重与宽容,净化心灵,以博大的胸襟去寻求世间的美好、和谐、宁静,让信仰、慈爱和希望的柔光,照亮每一个角落。
第一辑 人间佛话我的第一个师父(1) 鲁迅
不记得是那一部旧书上看来的了,大意说是有一位道学先生,自然是名人,一生拚命辟佛,却名自己的小儿子为“和尚”。有一天,有人拿这件事来质问他。他回答道:“这正是表示轻贱呀!”那人无话可说而退去。
其实,这位道学先生是诡辩。名孩子为“和尚”,其中是含有迷信的。中国有许多妖魔鬼怪,专喜欢杀害有出息的人,尤其是孩子;要下贱,他们才放手,安心。和尚这一种人,从和尚的立场看来,会成佛――但也不一定――固然高超得很,而从读书人的立场一看,他们无家无室,不会做官,却是下贱之流。读书人意中的鬼怪,那意见当然和读书人相同,所以也就不来搅扰了。这和名孩子为阿猫阿狗,完全是一样的意思:容易养大。
还有一个避鬼的法子,是拜和尚为师,也就是舍给寺院了的意思,然而并不放在寺院里。我生在周氏是长男,“物以希为贵”,父亲怕我有出息,因此养不大,不到一岁,便领到长庆寺里去,拜了一个和尚为师了。拜师是否要贽见礼,或者布施什么的呢,我完全不知道。只知道我却由此得到一个法名叫作“长庚”,后来我也偶尔用作笔名,并且在《在酒楼上》这篇小说里,赠给了恐吓自己的侄女的无赖;还有一件百家衣,就是“衲衣”,论理,是应该用各种破布拼成的,但我的却是橄榄形的各色小绸片所缝就,非喜庆大事不给穿;还有一条称为“牛绳”的东西,上挂零星小件,如历本,镜子,银筛之类,据说是可以避邪的。
这种布置,好像也真有些力量:我至今没有死。
不过,现在法名还在,那两件法宝却早已失去了。前几年回北平去,母亲还给了我婴儿时代的银筛,是那时的惟一的纪念。仔细一看,原来那筛子圆径不过寸余,中央一个太极图,上面一本书,下面一卷画,左右缀着极小的尺,剪刀,算盘,天平之类。我于是恍然大悟,中国的邪鬼,是怕斩钉截铁,不能含糊的东西的。因为探究和好奇,去年曾经去问上海的银楼,终于买了两面来,和我的几乎一式一样,不过缀着的小东西有些增减。奇怪得很,半世纪有余了,邪鬼还是这样的性情,避邪还是这样的法宝。然而我又想,这法宝成人却用不得,反而非常危险的。
但因此又使我记起了半世纪以前的最初的先生。我至今不知道他的法名,无论谁,都称他为“龙师父”,瘦长的身子,瘦长的脸,高颧细眼,和尚是不应该留须的,他却有两绺下垂的小胡子。对人很和气,对我也很和气,不教我念一句经,也不教我一点佛门规矩;他自己呢,穿起袈裟来做大和尚,或者戴上毗卢帽放焰口,“无祀孤魂,来受甘露味”的时候,是庄严透顶的,平常可也不念经,因为是住持,只管着寺里的琐屑事,其实――自然是由我看起来――他不过是一个剃光了头发的俗人。
因此我又有一位师母,就是他的老婆。论理,和尚是不应该有老婆的,然而他有。我家的正屋的中央,供着一块牌位,用金字写着必须绝对尊敬和服从的五位:“天地君亲师”。我是徒弟,他是师,决不能抗议,而在那时,也决不想到抗议,不过觉得似乎有点古怪。但我是很爱我的师母的,在我的记忆上,见面的时候,她已经大约有四十岁了,是一位胖胖的师母,穿着玄色纱衫裤,在自己家里的院子里纳凉,她的孩子们就来和我玩耍。有时还有水果和点心吃,――自然,这也是我所以爱她的一个大原因;用高洁的陈源教授的话来说,便是所谓“有奶便是娘”,在人格上是很不足道的。不过我的师母在恋爱故事上,却有些不平常。“恋爱”,这是现在的术语,那时我们这偏僻之区只叫作“相好”。《诗经》云:“式相好矣,毋相尤矣”,起源是算得很古,离文武周公的时候不怎么久就有了的,然而后来好像并不算十分冠冕堂皇的好话。这且不管它罢。总之,听说龙师父年青时,是一个很漂亮而能干的和尚,交际很广,认识各种人。有一天,乡下做社戏了,他和戏子相识,便上台替他们去敲锣,精光的头皮,簇新的海青,真是风头十足。乡下人大抵有些顽固,以为和尚是只应该念经拜忏的,台下有人骂了起来。师父不甘示弱,也给他们一个回骂。于是战争开幕,甘蔗梢头雨点似的飞上来,有些勇士,还有进攻之势,“彼众我寡”,他只好退走,一面退,一面一定追,逼得他又只好慌张的躲进一家人家去。而这人家,又只有一位年青的寡妇。以后的故事,我也不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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