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发现 - (EPUB全文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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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最后一章
“你们真是大错特错。”朱莉亚·戴尔莱丝说。半个小时前，在玫瑰酒店的客厅里召开的佩蒂格鲁团体会员大会的议席上，她默不作声。
西蒙已经否决了请律师为他辩护的主意——这只会制造更多议论，他认为他的案件是无助的。他自己就寄希望于法庭的仁慈上。其他人都同意了。
“寄希望于法庭的仁慈！你有在乡下住过吗？你了解这些老地方法官吗？你不知道《威塞克斯纪事》会发布消息吗？更不用说地方报纸了。整件事情我都考虑到了。我已经发电报给迪克·普杰奥特了。
“发过了？”博比说。
“昨天晚上。你还记得我问你要他的地址——他已经来了。”
汽车喇叭嘟嘟声从外面传来。
朱莉亚起身离开了房间。
博比跟着，在通道里拦住了她。
“朱莉亚，”他说，“如果这次你能帮他脱离困境，挽救他的名声，你就是个大好人。你是个大好人，而我是一个——一个——”
“我明白，”朱莉亚说，“但你也克制不住自己——我也不能。我不是赛瑞斯。爱情是疯狂的，世界都错了。现在回去告诉你叔叔，到法院什么都别说，假装他是个傻瓜。如果普杰奥特是你说的那种人，他会挽救他的名声的。佩蒂格鲁老先生一定要伪装自己。”
“天哪，朱莉亚，”博比叫道，他眼前浮现出角马模仿斑马的画面，“你不会故意给他抹黑吧？”
“别担心我的用意。”朱莉亚说。
厄普顿台地是个古老的台地。从贾斯蒂斯·沙洛先生时代就已经存在了。在厄普顿治安法庭审判室召开会议，伸张正义，一个星期三的早晨办理“酒鬼”、小偷、偷猎者、流浪者以及其他发生在此地的案件。
格劳斯上校是主席。今天早上和他一起出席的有梅杰·帕特里奇.·库珀、萨蒙上校、蒂尔先生和格兰庞德将军。本地报纸和《威塞克斯纪事》的记者已经各就各位。法院书记员老奎尔先生，半盲地摸索整理着他的纸张，已经坐下；几个村里的警察，包括康斯特布尔·科珀都站在门口，没有普通民众。公众可以自由进入，但没有一个村民前来。心照不宣的是台地阻隔了懒汉和好奇之人。
公众进入法庭，看西弥斯（司法律与正义的女神）伸张正义。这台地不仅仅是台地——也是贵族和厄普顿的权力象征，没有人能够违抗。合恩曾独自在壶屋和公共场所里，公然反抗；他找到了几位同意者，但却没有支持者。
恰好十一点时，佩蒂格鲁代表团鱼贯而入，各就各位。这群人后边是一个黄皮肤的大个子男人，霍恩·迪克·普杰奥特。地方法官都认识他，但正义不看人面，正义不识别标志。这时，一个警察从人群中，走到门口大声喊道：
“理查德·合恩。”
合恩，被逮捕又被保释。显然他刚梳洗干净，穿上了最好的衣服，走进来，朝被告席走去，惯犯经历使他对整个流程并不陌生，进入了被告席。
“西蒙·佩蒂格鲁。”办事员叫道。
西蒙站起来，跟着合恩。按照朱莉亚的指示，他什么也没说。
接着，普杰奥特站起来了。
“很抱歉，”普杰奥特说，“你们把我朋友的名字弄错了。不是佩蒂格鲁，而是帕蒂格鲁；虽然在英国长期居住，但他是一个法国人；不是西蒙——而是西吉斯蒙德。”
“校正案件记录人名，”格劳斯上校说，“第一位证人。”
西蒙，蒙了，对发生的这一系列行为茫然不知所措，如一个求助者那般惊悸，想说话，但是失败了。朱莉亚的绝妙主意，普杰奥特的热情演绎，显然是为了愚弄报界人士，挽救西蒙律师的名声。然而，这仍是可怕的，他觉得就像是普杰奥特试图把他在背在背上，穿过一座完全不可能通过的桥。
他现在在猜测为什么这种事情会出现在他身上。他们知道，作为一个律师，他是决不会同意这样的说法。
然后科珀，进入证人席，套上带状物，亲吻了证词，然后开始：
“在万能的上帝面前，我起誓，我所作的证词将是事实，全是事实，绝无虚言，上帝帮助我，阿门。十六日晚上，在我的管区波特的草地上，我看见被告在合恩的陪同下----”
“他们那时正在干什么？”蒂尔老先生问，一边忙着记笔记，就像任何真正的法官那样。
“正往河边走，先生。”
“朝哪个方向走？”
“向河上游走，先生。”
“继续。”
科珀继续：
“走过草地，他们一直朝着河走，我在他们后边----”
“后面多远？”梅杰·帕特里奇·库珀问道。
“有半个足球场的长度，先生，直到他们到达小溪的弯曲处。被告合恩开始放他的夜线，由被告佩蒂格鲁协助。‘喂，’我叫了一声，合恩就逃跑了，然后我就过来找另一个人。”
“他抵抗了吗？”
“没有，先生。我和他非常平静地走到了我家。”
“就这些？”
“是的，先生。”
“你可以退下了。”
犯人认罪，没有其他证据。西蒙开始看到光明。他立刻察觉到，这只是一个罚款的问题，法官和报界都把他的名字记作了普杰奥特指定的名字，就这样拯救了他的名声。但他没有料到普杰奥特会想出这奇思妙计。
普杰奥特除了没做过辩护律师外，生活中他无所不能。他决心不让这个机会溜走。酒店里的几杯白兰地和苏打水，并没有减少他热衷公众事务的激情，然后他站了起来。
“尊敬的主席先生，各位法官，”普杰奥特说，“代表我的朋友，我想说几句话。被告，是我认识多年的朋友。并不是他自己的错，他现在却发现自己处于这种不幸的境地。”
“何出此言？”格劳斯上校问道。
“请再说一遍好吗？”普杰奥特说，开始施展他的口才，“哦，是的，我明白你的意思。嗯，事实上，事实上——嗯，先不要过分强调这一点，撇开事实，他是最不可能做这种事情的人，他在法国也遇到了金钱上的麻烦。”
“你想要编造出来一个精神失常的案子吗？”蒂尔老先生问，“这里没有医学证据。”
“当然不是，”普杰奥特说，“他跟你我一样都很正常，只是他有顾虑。”然后，十分信任地，就像对同胞一样对台地说：“如果你们判他这个案子只是罚款，我保证一切都会好的——除此之外——一个绝妙的想法——他的妻子会好好照顾他。”
“他的妻子在场吗？”蒂尔上校问道。
“我想，就是那位女士。”萨蒙上校说，朝看罗西尼奥尔方向望去，他依稀记得在斯夸尔·辛普森那儿见过她与西蒙在一起。
普杰奥特，被逼至绝境，转过身四处看，看到了脸涨得通红的罗西尼奥尔夫人。
“是的，”他说，面不改色，“就是这位夫人。”
然后回忆给他猛地一击，使他骤然清醒，他在斯夸尔·辛普森那里介绍罗西尼奥尔母女时，在旅馆登记时，用的是罗西尼奥尔一家。他觉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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