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治阶级(《政治科学原理》) - (EPUB全文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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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内容:
英译本前言
1.泰纳[1]和莫斯卡:《理论》[2]
加塔诺·莫斯卡关于统治阶级的理论最初成形于1878—1881年间,当时他是巴勒莫大学安吉罗·梅塞达哥利亚[3]的学生之一。他对泰纳在《古代政体》(Ancien régime)中使用过的方法进行概括时,想到了这一理论。应该记住,在这本书中,泰纳从旧王朝的黄金时代统治法国的各种集团的衰落中寻找法国大革命的原因,他在国王、教士和贵族这三个标题下对这个阶级作了思考和分析。
学生时期的莫斯卡的第一个想法是,也许任何社会都可以用泰纳分析君主制法国的方式来分析;他的第二个想法是,尽管19世纪流行多数人统治的学说,他还是发现了一个最富有成果、最有启发性的假设。如果仔细观察任何国家,不论它是通常称之为君主制、专制或共和制,都必定会发现实际的权力从未被一个人行使——不论是君主还是国家元首,这种权力也不是由全体公民行使的,而是被一个特定集团所行使,其数量与整个人口相比总是很小。泰纳也已经说明,路易十四时代辉煌的法国文明的特征,更多地是法国官僚阶层的特征,而非该国一般老百姓的特点,而且,这种辉煌似乎与17和18世纪法国官僚阶层发挥作用的特殊条件有关系。这条原则也能够被普遍化成这一定理,即某个社会在特定阶段,其文明的主要特征将是那些统治集团(政治家、统治者们)的特征。
今天莫斯卡已经80岁了;但是在他的漫长岁月中,莫斯卡从未忘记19世纪70年代他体会到的那种发现的兴奋,这时他发现自己掌握了开启人类历史秘密的金钥匙。说实话,莫斯卡这一发现的原创性经常成为他同事和竞争者争论的话题;而且在过去50年里,学者们忙着罗列出许多思想家,这些人注意到了如下这个对所有人都相当明显的事实:即在任何时候,在所有人类团体中,总是有少数的统治者和多数的被统治者。
“太阳之下没有新东西”这句格言是一个真正的格言;可以说,它包含了一半真理,对于一个格言来说,包含这么多真理已经相当不少了。大体说来,所有居住在地球上的人类,还会居住在同一个星球上。他们全部至少从他们的角度看到了同样的实在;他们都经历了同样的情感;我们可以想像,他们都思考了同样的事情。但是人类文明史却显示出,每个人以无穷无尽的各种方式评价他看到的各种事物。或许自亚当以来,没有人不具有几分重力法则的知识;但是直到伽利略时代之前,没有人想到把注意力集中于下落物体,使它成为科学革命的支点。自从该隐和亚伯[4]以来,没有人意识不到,人们传播道德原则,然后却经常不顾道德原则使用他们具有的权力,即使他们并不总是如此。然而,在马基雅弗利[5]之前,没有人想到考虑这个现象,并在它之上创立消除伦理因素的科学政治学。我相信克罗奇[6]在什么地方说过:思想家的原创性不依赖于他们看到了别人没有看到的东西,而经常在于他们时而强调这个、时而强调那个平常事物。我想为了有利于人数不断增多的追根溯源者(source hunter),此处稍稍离题是有用的,这些人花费时间勾画文献和科学的平行线,却不考虑什么问题该被强调,或者天才之士如何利用凡俗事物。中世纪威尼斯人或古罗马人掌握了相当多的阶级和统治阶级的概念,以至于他们作出了细致的立法来涵盖阶级关系,甚至涵盖社会的基本单位从一个向另一个阶级的运动。然而,还是没有一个威尼斯人或古罗马人形成了莫斯卡那种关于统治阶级的理论。阶级在欧洲是日常生活中可见的外在事物,而且没有几个欧洲作家能够在讨论社会问题时,避免最后遇到各种形式的阶级、阶级斗争、阶级循环这样的事实。然而,他们没有人利用了莫斯卡指出的阶级事实,圭西亚迪尼[7]没有,马克思没有,泰纳也没有。相反,人们可能说出那些与莫斯卡比肩或利用了他学说的人——米切尔斯、索列尔和帕雷托[8]。
为什么个别的思想家强调了每个人都观察到、并且想当然的关系和事实呢?通常这些个人思想发展的问题无法被历史恢复。我们绝不会知道为什么伏尔泰[9]能成为一个喜欢嘲弄的怀疑论者,而他的兄弟却是一个虔诚的“狂热信徒”。的确,我们知道,在激烈和自由的文化活动阶段、如果一定数量的知识分子被放置在某个一般环境中,面对一般性的问题,他们中相当一部分人会得出同样的解决办法。通常人们作出在一定阶段,一定的观念和一定的思维方式看来“会流行”这样的评价时,会想到这一事实。索列尔在20世纪头十年间发展了政治神话(political myth)的概念。莫斯卡在20年前发展了他的“政治模式(political formula)”的概念。索列尔不是一个细心的学者。他对莫斯卡一无所知。但是,这一概念明显地“在流传之中”。在莫斯卡两代人以前,社会主义已经在强调阶级冲突,而且特别是在意大利,有教养的阶层已经明确地意识到他们作为“领导”或“指导”阶级(classi dirigenti)的职责和义务。因此,不必奇怪在莫斯卡和他前后的其他思想家之间有如此明显的类似。
尽管除了个人回忆和自白这些本身就不太可信的东西,个人思想发展的细节通常不可察觉;但是我们还是能够注意到某些一般的环境因素,它们看来会影响个人强调某些方面。当我们发现莫斯卡在1878年掌握了泰纳的理论时,我们不能忘记,莫斯卡是意大利人,而泰纳是法国人。我发现泰纳非常法国化,他从未对他使用的方法的一般联系感兴趣。实际上,当泰纳继续构建他关于旧政体的知识结构时,他不时被引入歧途,赋予一般性和世界性的现象以特殊的原因(与排斥法国贵族的封建职能的这一事实相联系)——例如,过分考究、惟理性、礼貌、显耀等,所有这些都在远非黄金时代法国贵族的统治阶级所处的时间和环境中反复发生。我也发现,泰纳非常法国化之处在于,他从不在《由来》[10]中免除他对良好公民身份的偏爱。泰纳的确向往苛刻的和严谨的历史方法,但他只能把历史当成某种为较高的道德理想服务的工具。
相反,莫斯卡是一个意大利人,自然就具有分析性的思维方法。他依靠泰纳的方法作为一种直接思维的工具,并设法变得客观,并且成功地进行了“客观的”分析,这种客观程度对于一个还很年轻的人来说相当令人吃惊。我发现这是非常意大利化的。意大利人很容易并且自然而然地做别人即使不是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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