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生作家访谈录:我们在写作现场 - (EPUB全文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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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内容:
野生作家访谈录:我们在写作现场
界面文化 著
中信出版集团
目录
序言
1 赵松:人生是很容易乏味的,写作可以带来戏剧性
2 朱岳:写小说和哲学对我来说,都有一种解开谜题的心态
3 刘天昭:我怀疑自己投入社会生活之初,就是为了安心离开它
4 于是:文字裂变成两种,一种为了生存,一种为了存在
5 孙智正:我想成为一个永恒的作家,一个永远不会过时的作家
6 独眼:如果有一种小说叫丧小说,那可能是我的小说
7 袁凌:我没有一边书写苦难,一边遛着狗住豪宅
8 盛文强:写作是我的日常生活,随着岁月推移它将枝叶丰茂
9 常青:文学需要考验,一人分饰两角对我来说是最好的
10 杨典:我的理想是可以做一个无用的人
11 史杰鹏:猥琐是生活最真实的一面
12 康赫:论“野生”,我应该毫无悬念第一
13 胡凌云:很多东西在现实中实现不了,只能用文字去实现
14 顾前:像我这样一个生活在底层的人
版权页
序言
区分作家的方式有很多种,比如可以用他们擅长的文体加以区分;比如可以用世代进行分隔;但还可以有一种区分方式,促成了我们接下来要涉猎的这样一群作家——
中国当代的作家基本有两种存在形态,一种是“专业的”,他们加入各级作家协会,享有某种身份和工资福利待遇。还有一种,则是体制之外的作家们,他们更像是一个个“单打独斗”的个体,没有组织,也没有体制。在日常生活中,他们大都还有一个别的身份来养活自己,甚至是养活自己的写作。他们很多人的文学创作要在晚上或者周末的时间里进行,他们生活的样貌千姿百态,若论共同点,大概只有一直默默地持续写作这件事。我们就暂且称他们为“野生作家”。
其实,无论中外,以全职写作为生都是不容易的,很多人们耳熟能详的大作家也都并非是全职写作:美国诗人T.S.艾略特是银行的评估员,卡夫卡是公务员,捷克作家赫拉巴尔年过半百时才专职写作,此前他做过列车调度员、废纸收购员和舞台布景工,而他们的“兼职”写作身份完全无损于作品的伟大。
回到中国,当代的“野生”作家们的写作形态是怎样的?他们对自己的写作和环境有着怎么样的期待和认知?他们的写作圈子又是怎样的?他们是否期待全职写作?我们将目光投向这些“野生”、自在生长出来的作家,就是想以他们的生存和写作姿态还原出中国文坛另类、多元又充满生机的景象。
1 赵松:人生是很容易乏味的,写作可以带来戏剧性
采写 董子琪
1972年生于辽宁抚顺,作家、诗人,出版小说集《空隙》《抚顺故事集》《积木书》,散文集《细听鬼唱诗》《最好的旅行》等。
“你相信吗?我这么多年像个苍蝇一样,又回来了。”说完这句话,赵松拍手大笑。像他自己说的,他并不习惯站到自己的作品前面,他把写作当成是恋爱一样私密的事,谈起自己在跟谁“恋爱”时,带着羞涩和自我调侃。
我们见面的这家书店没有门牌,隐匿在上海绍兴路一幢居民楼最靠里的门洞里。书店叫做Mephisto,典故来自《浮士德》中的魔鬼“梅菲斯特”,他让人们将灵魂抵押给自己,而阅读又何尝不是如此。店主鲁毅是赵松的朋友,他们都很喜欢法国新小说作家罗伯-格里耶,将其亲切地称为“老头”。
按门铃,稍后鲁毅来开门,如果再加上暗号的话,我们的接头方式或许和旧式情报人员有一拼。走进大门,里面别有洞天。宽敞明亮的大厅被书架环绕,书架上都是二手书,其中不乏大部头,像是The Engravings of Eric Gill
(《埃里克·吉尔的版画》),还有《汉画像卷》。书柜边贴着张海报,上面写着“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
大厅正中央有张大方桌子,铺着红白条桌布,桌子正靠着敞亮的木质窗户,窗外就是几家报社和出版社驻扎的绍兴路。和赵松的第一次叙聊,正是在这张方桌上进行的。
除了作家,赵松另一个更世俗的身份是上海证大喜玛拉雅中心(中心包括喜玛拉雅美术馆、大观舞台和商场)的办公室主任,负责人事和行政,写公文和写报告组成了他的日常工作,忙碌且琐碎。他是这样形容工作状态里的自己的——“坐地日行八万里,每天像坐过山车。”
说到这里,或许就可以和赵松的那句将自己比作苍蝇,多年后又回来了的话接上了头。写公文和写报告的工作,赵松早在二十年前还没离开故乡抚顺时,就是一把好手了。十四年前,他南下奔向上海时,曾下定决心要寻找新出路。结果兜兜转转,绕了一圈,他还在写着公文和文案。“有时候不得不说,这是注定的一个圈。”赵松感慨道。
国企里写着公文的文艺青年
20世纪90年代,赵松是中国石化抚顺分公司厂办调研组的一员,他的工作主要是为工厂写报告,为领导写公文。
以撰写年度报告为例,写作调研组得先去十几个车间收集好材料和数据,由调研室主任来拟写作大纲及标题,并分配写作任务,有人写总结,有人写规划,之后大家再将所有文章汇总。不管是写报告还是写公文,有一个要求必须得遵守——“不能有一丁点的个人色彩”,或者说“不像是人写的”,赵松调侃道。
为了达到这个标准,写作小组要接受严格的写作和思维训练。“我们每天上班的第一件事就是读《人民日报》,看人家是怎么写国务院报告和领导讲话的,要学习如何严丝合缝、没有一句废话地表达。”赵松停顿了一下,说:“当然你也可以说,全是废话。”
进入厂办做文秘,在别人和当年的赵松看来,都属于“美梦成真”,是来之不易的机会。进厂第一年,他是操作工,分配在分厂实习,三班倒,一人守住一条生产线,他要盯着催化剂和仪表,等着“催化剂像蒸包子一样一锅一锅地出来”,再把面糊状的催化剂搅拌了,放到框架里,变成“颗粒状药片”。这个工作机械单调,人的动作也随着变得很机械,“就像是机器的延伸”。
值夜班的时候睡不了觉,有时候赵松困得不行了,就歪在一旁的推车上打个盹。好不容易挨到实习期结束,他转回自己的本行,成了一名仪表维修工。他的工作是在厂里一个五层废弃装置的顶层里,跟着师傅学修器械,这个工种比起操作工,已经是既轻松又清闲的了,还能受到其他工友的尊重。只要早上8点上班时去看一圈仪表,晚上5点下班前再看一遍,就没事儿了,其他空闲时间,都可以拿来看书。
不过维修工并不是赵松的职业追求,他还想走得更远一点,比如说,成为机关干部。他很快意识 ............
书籍插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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