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藏的论语 - (TXT全文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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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内容:

总序杨伯峻《论语译注》:一板一眼见功深

     
 
  《论语译注》成书于1958年。

  杨伯峻先生是一位语言学家,在古汉语语法和虚词的研究方面颇有建树。他的叔父杨树达先生,更是一位重要的经学家、甲金文学家。杨伯峻先生的学术背景及其家学渊源,使他在注解《论语》、《孟子》和《春秋左传》等古籍时显得游刃有余。他的《论语译注》注重字音词义、语法规律、修辞规律及名物制度、风俗习惯等的考证,论证周详、语言流畅,表述清晰准确,不但有很高的学术价值,更是普通读者了解《论语》的一本入门参考书。

  当然,《论语译注》在今天来看也是瑕瑜互见的。

  首先,他的“增字解经”法受人非议极大。

  所谓“增字解经”,就是使用原文中并不曾出现的内容,来补充说明经文的含义。例如:《论语・为政第二》中:“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

  杨译:我十五岁,有志于学问;三十岁,[懂礼仪,]说话做事都有把握;四十岁,[掌握了各种知识,]不致迷惑;五十岁,得知天命……

  译句括号中的[懂礼仪]、 [掌握了各种知识],便是《论语》原文所没有的,也并非是经文中隐含的意思,而是杨先生为了对经文有所解释,使读者容易读懂白话翻译,而硬加于其中的,它未必符合经义。这种增字解经的做法,很可能会误导读者偏离经文真正的含义而不自知。

  再如:《论语・卫灵公第十五》中:“君子义以为质,礼以行之……”

  杨译:君子[对于事业],以合宜为原则,依礼节实行它……

  译句括号里的内容,便将经义拘定为“对于事业”而言了,实则未必。

  当然,杨伯峻这样做的原因,也有其不得已之处。因为《论语译注》全书旨在译、注,并不作经义的发挥阐述,使无个人意见搀杂其中。但这又很难完全做到。所以杨先生在译句不顺畅或读者难理解之处,不得已要增字。此增字可视为作者的加注,而不可视为原文所隐含之义,否则就难免谬误远矣。

  其次,在一些语句的解说上,常有前后矛盾之处。

  如《论语・学而第一》中的“学而时习之”,杨译为“学了,然后按一定的时间去实习它”。但后文曾子一日三省之“传不习乎”,杨又译为“老师传授我的学业是否复习了呢”,两个“习”,他在注释中明言:这“习”字和“学而时习之”的“习”一样。可翻译时一作“实习”,一作“复习”,并不一样。类似的问题还同样出现在“仁”、“立”、“礼”等字上,使读者常感迷惑。

  第三,对《论语》所涉及的道、天、仁等心性学问,尚欠缺直指功力。

  我们知道,道、天、仁等心性学问,是孔子思想中最深奥难明的部分。《论语》中子贡说过:“夫子之文章,可得而闻也。夫子之言性与天道,不可得而闻也。”若非多年修学儒家思想且悟性极高者,即便象子贡般善于经营、思辩敏捷,也难理解孔子之仁、道。杨伯峻先生虽精于语言学,博览群书,却并非儒家思想的修行实证者,因此并没有太多的哲思体验与我们分享。

 

钱穆《论语新解》:戴着脚镣起舞

     
 
  《论语新解》成书于1963年。

  钱穆先生早年是中学老师,自学成材,著作等身,在经、史、子等领域均着力极深,富真知灼见而成一家之言。他是那种典型的扎根于传统文化,并为之倾倒的人,浸淫儒家思想几十年,身体力行,如琢如磨,所以他的道德人品与其学问一样,广为时人尊敬。但是,他也为儒家思想背负了太多的负担,显得拘谨和不合时宜。他所处的时代,正是儒家思想被全面否定甚至是给摸黑的时代,人们对老祖宗留下的传统文化嘘声四起,国内时局又是革命声浪齐天、城头王旗变换,谦谦君子之道,庶几无存。钱穆中年、晚年所居住的香港和台湾,更是一片纸醉金迷,世人蝇营狗苟,也就难怪乎老先生要作孤独且倔强的坚守了。

  《论语新解》一书是钱先生出入各注,“异说既多,贵能折中”后的产物,经由他的火眼金睛并与其时代呼应,确实能给我们极大的启发。更为重要的是,他对孔子生平事迹的详细考证,包括:生卒年月、父母、志学、初仕、设教、适齐、适卫、过匡、过宋、仕鲁、至陈、至蔡、及晚年居鲁等详细年表,以及孔子的政治活动和著述等,具有很高的学术价值。另外,钱先生于各章注解之余,偶有一两句感悟,直有画龙点睛之妙,可说是字字如金!例如《论语・学而第一》中他评论有子一章说:

  仁即人群相处之大道,故孟子曰:“仁也者,人也。合而言之,道也。”然人道必本于人心,故孟子又曰:“仁,人心也。”本于此心而有此道。此心修养成德,所指极深极广。由其最先之心言,则是人与人间之一种温情与善意。发于仁心,乃有仁道。而此心实为人性所固有。其先发而可见者为孝弟,故培养仁心当自孝弟始。孝弟之道,则贵能推广而成为通行于人群之大道。有子此章,所指浅近,而实为孔门教学之要义。

  以上感触,确是阐述“仁”内涵之至当至确之语,仅此便知钱先生的国学修为!

  应该说,杨伯峻和钱穆正是可以优势互补的两位学者,若能将杨伯峻的语言学修为与钱穆的国学功底相结合,势必能写出一部更完美的《论语》新解。的确,比较起来,《论语新解》最大的问题便出在语言上。钱穆在序言里指出:“……当时力求通俗,专用白话。成稿未及四分一,乃复悔之。……意不如改用文言,惟求平易,较可确切。”可从实际效果看来,平易已不可得,确切更难企及矣。全篇都是半白半文、磕磕绊绊的语言风格,不仅使人读得吃力,且多数译句令人难究其义。

  例如《论语・为政第二》中:“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

  钱译:仅向外面学,不知用思想,终于迷惘了。仅知用思想,不向外面学,那又危殆了。

  这句译文,实在讲是有语病的。比如“终于迷惘了”的“终于”,既无出处,又与原文内涵的逻辑不合,使人佶屈聱牙。“那又危殆了”的“危殆”,便是典型的半文不白。这一章是大家耳熟能详的,经钱先生一译,似乎反见陌生了。

  又如《论语・为政第二》中:“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

  钱译:君子待人忠信,但不阿私。小人以阿私相结,但不忠信。

  “周”解为“待人忠信”已属奇论,而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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