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痛:梅·萨藤独居日记 - (EPUB全文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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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痛 梅·萨藤独居日记[美] 梅·萨藤 著马永波 译 Recovering&After the Stroke MaySarton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桂林·
过去的痛梦里晴空译后记:通向“光的世界”
过去的痛
1978年12月28日,星期四 我曾经想过,到七十岁时再开始写一部新的日记,从现在算起还有四年。但时间也许已经解决了我的问题,看看我是否能以这种熟悉的方式使我的生活恢复一种意义感和连续性。我也需要以胜过眼泪的东西来纪念我和朱迪(Judy)[1]长期的友谊,三十五年前它在圣菲开始,在这个圣诞节结束了。我们一起度过的上一个圣诞节完全失败了。圣诞前夜当我去瓦尔登养老院接她的时候,我发着低烧,感觉不太舒服。她在那家养老院已经住了七年了。有人警告我她的状况越来越糟,她正在迅速衰老,但我希望与我在这里待上二十四小时后,她会再次开始适应。最近几年我们一直这样,九月份她在这里过八十岁生日时,我们的确有过一些交流。过去这数月里,复仇女神一直很警觉,她们一定为了圣诞节早晨发生的事而十分卖力。整夜狂风大作雨声不停,六点钟我在黑暗中醒来,塔玛斯[2]突然在床上呕吐起来(这种情形以前只有一次)。当我试图打开灯时发现停电了——没有暖气,没有灯,没有炉子。幸运的是我知道电池灯在哪里,而且它运转正常,于是我可以取下我的床单,把床重新铺好。然后我爬到床上,感到厌倦,为即将到来的白昼而担忧。七点半时我起来,走到朱迪的房间把她唤醒,她的床单也必须换了。我扶她起来穿上干净的睡衣,把她安置在我的床上,然后下楼去看早餐可以做些什么。我不再发烧了,但行动起来仍感到十分费力,仿佛在水下游泳一般。我找到了斯特诺罐装冻胶燃料,开始生火烧水。几乎用了半个小时才烧开两杯茶,我们就用茶和冷麦片当早餐。多年以来我们一直习惯在床上打开长筒袜,但朱迪对打开礼物已不再感到愉快,所以我放弃了长筒袜,去值得信任的埃米莉·亨廷顿(Emily Huntington)那里为她买了一件礼物让她打开。她拒绝打开包装,对那条优雅的宽松长裤没有显示出任何兴趣。情形“一路滑坡”,我开始怀疑我应该做出怎样的安排。我把楼下的两个火炉都生起来,给朱迪穿上温暖的毛衣和长裤,把她安置在一把扶手椅上,坐在书房的火边,膝上盖上一块小毯子。但是她十分不安分,不久就站了起来,奇怪地拖着腿到处转,已完全不是过去散步的样子了。她一点都没有注意今年绝顶美丽的圣诞树,那树上挂着我们共同收集的许多装饰品。往往很小的小事就能使希望破碎。对我而言就是如此。当一只雄雉鸡出现在门廊窗户边时,在全然的沮丧中这景象如此令人目眩,以致我叫出声来,“快来朱迪,快过来!”当然,她没有来。我发现她正在书房里拖着腿乱转,当我把她拖到窗前,那只雉鸡已经无影无踪。在那一瞬间我感到朱迪该离开这个地方,和我一起待在这所房子里已毫无意义。慢慢地,十一点的时候灯亮了,暖气也热了起来,我烹好了鸭子,把午餐端给她(我感到有点恶心,无法下咽),我终于决定那个下午就把她送回去。幸运的是一路上我们都听着车上无线电里播放的颂歌,车窗外是一片生动的天空,阳光透过紫黑色的云层,照在大片的林中空地上。那次驱车行驶便是今年的圣诞了。现在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孤独,因为只要朱迪在这里度假,甚至只是“部分地”在这里,只要我能重新创造出过去的一点魔幻气氛,那种牛津街一百三十九号和剑桥赖特街十四号圣诞节的欢乐,哪怕几天几小时,我就还有家。甚至还强于此,因为家人们的交流往往并不是亲密无间的,而朱迪和我三十多年来始终可以达到无言的理解。现在没有一个人以我和朱迪的方式让我感到完全“自在”。她完完全全地了解我,很久以前就已毫无保留地接受了我,就像我拥有她一样,因为这是真正的爱。现在这已成过去,一个仁慈的过去。我面前放着我和朱迪的一张照片,我们俩都在愉快地微笑,那是在格林斯岛(Greenings Island)的码头,是我们和安妮·索普(Anne Thorp)在那里的最后一次逗留,我们正要乘船离开。随着朱迪年岁渐长,我们永远放弃了这种旅行。她的头发像一顶光滑的白帽子,和男孩子一样,这让我想起她在史密斯学院的朋友们习惯于叫她毛格利[3]。一个奇怪的没有温柔的圣诞节。甚或只有陌生人的温柔,因为我收到了大量关于《报应》[4]的信,有几个人还恳求我再写一部海边日记。“它们仿佛是特别的礼物,有助于我生命的恢复……对于我,你始终是一个亲密的朋友。”有时我会惊异,谁会不受伤?谁能真正地康复?对于我,那作为治疗师来到我身边的总是诗歌。当我偶然翻到《诗刊》(Poetry)十二月号中威廉·海因(William Heyen)的这首诗时,那真是一个充满启示的瞬间: 田野 每个圣诞前夜,外面黑色的田野中雪在孤独地闪光,我合上双眼:很快那字迹再次出现。 死榆树和栗树的根须在地下,发红。这词语永远不会消失,我的朋友们——似乎我们并不知道。 12月29日,星期五 圣诞前夜发作的流感现在已经转变成我父亲所谓的“我曾有过的最严重的感冒”。直到生命的晚期他仅有的病症就是反复发作的感冒。他每次都忘记了上一次的情况,确信现在的这次才是最严重的。令人惊异的是,在痛苦过去之后,我们是多么快地将之遗忘。部分的原因是我们毫不怀疑那看似无限的复原能力,那些根“在地下,发红”,海因在他的诗中这样说过。科莱特[5]说:“我相信有比我们称为受苦的虚掷光阴更紧迫更荣耀的职业。”我推断,她指的是纵情恣肆,法语中就此有一个短语,“享受痛苦”,意味着去爱你自己的痛苦并沉醉其中。另一方面,穿越痛苦的唯一途径是经历它,吸收它,探索它,确切地理解它是什么以及它意味着什么,我想起了过去这一年我遭受过太多的精神创痛。将痛苦拒之门外就是丧失了成长的机会,不是吗?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一切,甚至最可怕的打击,都不是没有用处的,每件事情都会以某种方式进入我们的人格结构,正如食物必须进入我们体内一样。就我而言,过去这一年我的精神窘境一直是如何与无法接受的一切和平共处——在妥协成为智慧的一部分的地方,另一方面,也是我的老朋友保利娜·普林斯(P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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