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波普尔自传》作者:卡尔·波普尔 - (TXT全文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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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内容:
无尽的探索
序
赫尔穆特・科尔论卡尔・波普尔
欧洲极权主义意识形态的世纪即将告终。对某一种族或某一阶级历史使命的信念已经证明是本世纪最具毁灭性的谬误:数百万无辜的人民沦为它的受害者。卡尔・波普尔与这种谬误进行了无休止的斗争。他是开放社会最重要的斗士之一;他反对他的论敌的论证至今仍具有效性和说服力。
他最强有力的武器是思想上的极端清晰和完整。对人类洞察力具有根本可错性的信念不仅表现在他个人的谦虚上。人类决不可放弃对真理的追求,但必须谨防以为总能拥有真理的幻觉。
对这些信念的承诺需要勇气――逆潮流而动的抵制“时代精神”的内在力量。自由和民主在欧洲的胜利证明卡尔・波普尔是对的。他对未来的信念是:我们必须仍然保持警惕;批判理性是人民和国家在尊严与和平中共处的先决条件。
无尽的探索--1.无所不知和可错性
1.无所不知和可错性
排除什么?提出什么?那就是问题。
休・洛夫廷:《都利特尔医生的动物园》
在我20岁的时候,我跟维也纳一位名叫阿达尔伯特・波什的家具木工老师傅当学徒。第一次世界大战后不久,从1922年到1924年,我和他一起工作了两年。他的相貌酷似乔治・克莱孟梭,但却是一个非常温和而又善良的人。我取得了他的信任后,每当工场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他时常给我传授他那无限渊博的知识。有一次,他告诉我说,多年来他一直致力于制作各种永动机的模型,并且若有所思地说:“他们说,你是不会成功的;但是一旦成功的话,他们的说法就不一样啦!”他特别喜欢问我历史问题,当我确实答不上来(虽然我这个徒弟是个大学生――这是一件使他非常自豪的事)时,他就自作回答。他会问:“你知道是谁发明了长统马靴吗?不知道吧,是弗里德兰公爵华伦斯坦在三十年战争期间发明的。”在他自己提出一两个更难的问题,并由他自己得意洋洋地解答后,我的师傅便会以朴实的自豪神情说:“好啦,你可以随意问我任何问题,我什么都知道。”
我相信,从我亲爱的无所不知的师傅阿达尔伯特・波什那里学到的知识理论,比从我的其他任何老师那里学到的更多。除了我的师傅以外,没有任何人对我有那么大的影响,使我变成一个苏格拉底的信徒。因为正是我的师傅使我不仅懂得我是多么浅薄无知,而且懂得我所追求的任何智慧只是更充分地认识到自己的无知是无限的。
每当我在制作写字台的时候,我的脑海里就充满了属于认识论领域的形形色色的想法。那时我们承担了制作30张两边有许许多多抽屉中间可容膝的红木写字台的任务。我担心,由于我专心致志于认识论,其中一些写字台的质量,尤其是法国罩光添的质量会受到严重影响。我的师傅提出过这一点,并且这也使我深深认识到:对于这类工作,我太无知,太容易出错了。所以1924年10月我决心结束我的学徒生涯,我应当寻找某种比制作红木写字台更容易的工作。有一年的时间,我从事教育那些无人管教的孩子的社会工作,我以前干过这种工作,并发现十分困难。然后在我用了五年多的时间主要从事学习和写作后,我结婚了,并且找到了一个中学教师的工作,并幸福地安居下来。这是在1930年。
那时,除了教书以外,我没有专业上的抱负,虽然1934年末,在我出版了《研究的逻辑》一书后,我对教学工作有些厌倦了。所以在1937年我有机会放弃教学工作并成为一个专业哲学家的时候,我觉得自己非常幸运。那时,我已快35岁了,找想我终于解决了如何制作写字台的问题,然而我还是全神贯注于认识论。
无尽的探索--2.章年的记忆
2.章年的记忆
虽然我们大多数人都知道自己出生的日子和地点――我于1902年7月28日出生在维也纳上圣代伊特区一个名叫希梅尔霍夫的地方――但很少有人知道他们的智力生活是什么时候又是怎样开始的。就我的哲学思想发展过程来悦,我的确记得它的一些早期阶段,但它确实比我的感情和道德发展要开始得晚。
我觉得,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有些清教徒的味道,甚至是古板的,虽然这种态度的养成也许是由于我感到我无权参与评价除我以外的任何一个人。在我最早的记忆里,我羡慕我的长者和强者,例如,我羡慕我的表兄艾里克・施夫,我非常羡慕他比我大1岁,羡慕他的整洁,特别是羡慕他漂亮的相貌:我总是把漂亮的相貌看成是重要而又难得的天赋。
现在人们经常会听说儿童生性残酷。我不相信这种说法。当我是个孩子的时候,我就是美国人所说的那种“多愁善感的人”,而同情又是我所记得的最为强烈的感情之一。我最初经历的爱的主要成分就是同情,这次经历发生在我4-5岁的时候。我被送进幼儿园,幼儿园里有一个美丽的小女孩双目失明。她迷人的微笑,她双目失明的悲剧,使我的心碎了。这是一见钟情。虽然我只见到过她一次,而且仅仅只有一两个小时,但我永远忘不了她。后来再也没有送我到这个幼儿园去,也许我母亲注意到了我那时多么心烦意乱。
当我还是一个幼小的孩子时,维也纳一贫如洗的景象是使我焦虑不安的主要问题之一――以致它几乎总是在我的脑海里、现在生活在西方某一个民主国家的人很少有人知道本世纪初贫困意昧着什么:男女老少饥寒交迫,希望渺茫;然而,我们孩子对此无能为力;我们所能做的只不过是要几个铜板去送给那些穷人而已。
只是在许多年之后,我才发现我父亲早已为挽救这种局面而长期努力工作,虽然他从来没有谈起这些活动。当时他在两个委员会工作,这些委员会管理无家可归者的收容所:一个是共济会分会,管理一个孤儿院,他多年来一直是这个分会的会长;而另一个委员会(不是共济会的)则建立和管理为无家可归的成年人和流离失所的家庭提供的庞大的公共机构。(阿道夫・希特勒早期呆在维也纳期间就被收容在后面这个机构中:“无家可归者的收容所”。)
父亲这项工作得到了出人意料的重视,那时老皇帝封他为弗朗西斯・约瑟夫等级的爵位,这不仅必定使人大吃一惊,而且必定是个问题。因为,虽然我的父亲――像大多数奥地利人一样――尊敬皇帝,但他却是一个约翰・斯图亚特・穆勒学派的激进自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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