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 赤い蝶》同人小说 - (TXT全文下载)
书籍内容:
初之刻传说初始
皆神村,字面上理解似乎可以认为是到处皆是神灵之村,而实际上,在这里有着这样一个传说:在村子内部的地底,有一个巨大的洞穴,这个洞穴被村里人称为“虚”,他们说那是连接黄泉世界的入口,如果不举行仪式镇压“虚”,那“虚”里的黑暗将会一涌而出,吞没整个村子。所以,村民们为了镇压“虚”,整个村子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举行“红赘祭”,这个残忍的祭祀,要求双子巫女或双子御子中的姐姐或哥哥亲手掐死妹妹或弟弟,并由忌人将其抛入虚,从而来镇压虚,他将会化为红蝶,飞舞在村子周围,而姐姐或哥哥的脖子上则会出现一个红蝶的印记,意为双子已经合为一体了...而这个所谓的“红赘祭”,才是使个村走向毁灭的源泉......
一之刻宿命双子
我是黑泽纱重,和姐姐黑泽八重一样,是这个皆神村现在的祭主――黑泽良宽的双子。我们从来没见过母亲,是父亲把我们养大的,父亲说在我们出身后她就死了。虽然他对我们姐妹都很好,但我总是觉得很奇怪。而且也不告诉我们母亲的死因,我对此很疑惑,而且自从我懂事之日起我就发觉到:在皆神村的人们不要说是谈论有关“虚”的事了,就连“虚”这个字都是禁止使用的。在所有的书籍中它都用X来代替,从这点上我知道,他们对这个“虚”字相当地忌讳。当我还是小孩子地时候,我曾经一度询问父亲为什么如此忌讳这个“虚”字,而得到地答案却是父亲的沉默。
“妹妹!妹妹你看!”姐姐打断了我的片刻沉思,兴高采烈地向我跑过来,抱住我地手臂,说道,“你看!你看这个”他指着自己手上地红缎带。
这里是皆神村的郊外,在弯弯曲曲地山道上,有一个很漂亮的小池塘,山上的泉水潺潺地流到池塘里,还没有停留多久又会不停地流到山下去,供给着全村地人们。小池塘的周围有着浓密的树林覆盖着,但并不是全部盖住,树木密而不乱,在太阳的照耀下还有点点光斑,夏天我和姐姐一直来这里乘凉。这里,是属于我和姐姐还有另外几个玩伴所共有的地方。
“是父亲给的吧!”我很喜欢姐姐,她是我唯一的一个能把心里想着的话说出来的人,又也许是因为我们是双子的关系吧,我们之间也似乎有着一种微妙的感觉,这种感觉很特别,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指引着我们,指引着我们......
“嗯!”姐姐很高兴,因为她笑的很开心,很快乐。是的,我能感觉到。她拉住了我的手,并把缎带的另一端系在我手上,说道,“这样,我们就能在一起了,永远......”
我很惊讶姐姐为什么这么说,但是我很高兴,“嗯,我们会在一起的,永远......”
“啊,你们在这里啊。”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那声音很清晰,对,是树月。
他是立花家的长子,和我们一样,他和睦月也是双子,不过比我们年长一点,而且又是长子,所以看上去成熟,稳重很多。平时的脸上总是带着微笑。不过,此时的他却是一脸的严肃。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这么想到,“怎么了树月哥哥?”我们姐妹一直这么称呼他的
“听好了,八重、纱重,”他微微俯下身子并把手放在我们的肩膀上,“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和你们说话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我打断了他的话语,急切地问道
“就是关于‘那个’的...”他转了一下头,脸上很茫然。我们知道的,树月哥哥所说的“那个”就是指虚,“下次的红贽祭...将会由我和睦月来完成...”他的脸上流下了眼泪,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树月哥哥流泪。我想,再坚强的人,面对这样的现实都会痛哭一场的吧,举行红贽祭,也就意味着树叶哥哥将失去自己的弟弟。因为,仪式的规则就是要哥哥掐死弟弟,并把弟弟抛入虚,以此来镇住虚,从而不使这个村子被黑暗所吞没。
“怎么会这样...”我和姐姐惊呆了,“为什么...为什么是哥哥们啊!”我感到不安,感到害怕,这个红贽祭已经使多少双子灰飞烟灭了啊,“太...太可怕了...”
“村子里已经这么决定了,我们...也无法改变...”他哽咽的说道,“我...我要杀死睦月...”他看着自己的手,颤抖着...
树月和睦月之间的感情之和睦,是村里出了名的,怎么这种残忍的事情,会发生在他们身上?难道这就是命运吗?太不公平了...太不公平了啊!
“啊!哥哥,你果然在这里啊。”又传来一个声音,很健康,很爽朗,那是睦月。他后面来跟着一个小女孩,是千岁,“千岁吵着要见你,所以就代她来了...”
树月一听到声音,赶紧擦了擦眼泪,估计这件事还没有告诉睦月吧。
他们走进了,千岁就立刻跑过来抓住了树月的手臂:“树月哥哥不要离开千岁...”千岁是立花家的小千金,自然也是树月和睦月的妹妹。有着令人怜爱的脸庞,眼睛也很水灵、漂亮,但是据树月说她视力却不好,看不清东西。性格也极其内向腼腆,甚至腼腆到家中一有生人来就会躲到壁柜中去,我们第一次去树月家就是如此。直到现在,我们已经很熟悉了,她也要躲在树月身后,不敢出来。
“树月哥哥不会离开千岁的,千岁放心,哥哥会一直保护你的。”树月的话语很平静,“千岁,你先和八重、纱重姐姐玩会儿好吗?我想和睦月哥哥说些事情...”树月弯下腰,很温柔的说道,此时的树月,一点也看不出他将要执行红贽祭的人。
小千岁使劲地摇摇头,紧紧地抓住了树月地手,不肯放开。
“千岁不能再这么怕生了哦,听话,一会儿就好了,八重、纱重姐姐们都是好人...,”树月摸着千岁一头漂亮的黑发,关心的说道,并拿出一个由红线系着的铃当,并帮千岁系在右腕上,“这样的话要是千岁遇到什么危险,树月哥哥马上就能知道了。树月哥哥只要听到铃声不管什么时候都会赶来的。”
他摇了一下“当...”铃当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千岁也学着树月的样子摇了摇铃当。“当...”千岁笑了,笑得很开心,我看得出千岁从这个铃铛得到了很大的安慰。但是...
“来吧千岁”姐姐向千岁伸出手,“我们去那边玩吧,哥哥也会来的哦...”姐姐似乎直到树月哥哥要把事情告诉睦月哥哥,但又不想让千岁知道。微笑的说道
千岁的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了树月的衣袖,另一只手满满地伸向八重,满满地,满满地,两只手碰到了一起,姐姐依然微笑着,千岁渐渐的将抓住树月的手放了开来...
“好样的千岁!”睦月再一旁说道。因为这是千岁第一次碰到自己家里以外的人
“来,我们去那边玩吧...”姐姐握着千岁的手,说道
“......嗯!”千岁沉默了片刻,说道
于是我们和千岁去了小池塘的另一边,但是我却高兴不起来,那个红贽祭,实在是太残忍了...为何父亲要选他们来执行红贽祭啊!
“太好了,千岁好样的!”睦月显得很兴奋,“哥哥,有什么事要和我单独说啊?”树月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下一个红贽祭...将有我们来执行...”
......
片刻的沉默,在他俩看来也许是一段相当漫长的等待吧
“如果这已经决定了的话,我...不会由怨言的...哥哥请放心的执行吧...我不会有怨言的...”睦月的表现出乎了树月的意料,平时爱打抱不平的睦月为何会如此的平静...
“睦月...为何...”
睦月打断了树月的话语:“为了她们也为了千岁,我也要接受这个事实,既然能够接受它,那么为什么不能面对它呢?”此时的睦月显得相当的成熟,“其实在你和父亲他们讨论的时候我已经知道了,当时的我是非常的气愤,但是既然是哥哥作出的决定那我就会帮助哥哥实现的...”
“睦月......”树月紧紧地抱住了睦月,眼睛里开始模糊了,“为什么你不责怪我......”
“这可不像平时的你啊,哥哥。”睦月也抱住了树月,“平静地面对那一天吧......”
“父亲,为什么要让立花兄弟俩来执行红贽祭啊!”我一回到家就满怀愤怒地对父亲说道,“为什么!他们对我们那么好,为什么你要那么对他们!为什么......”说着说着,我哭了......
“你闭嘴!”父亲不屑一顾地说道,“我这样做是为了这个村子!如果不这样做地话我们整个村子都会被毁灭的!你知不知道!”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残忍...”我哭着说,“他们是那么好地人,为什么会是这样地命运...呜呜...呜...”
“你要知道,现在能执行祭典的除了他们兄弟就是你们姐妹,如果他们不这么做地话,执行祭典的将是你们!况且这是他自己提出来的!”
!这句话像钢针一样直接刺入我的心脏,我无法呼吸,我的胸口好闷,好难受,树月为了我们,宁愿自己来承担这个痛苦的选择,也不让我们姐妹受到伤害:“为什么...为什么...”我哭了出来,这是我第一次哭的这么痛苦,这么无奈。姐姐轻轻地抱住了我,没有说一句话,静静的闭上眼睛...我一头倒在姐姐怀里,哭声还在持续......
二之刻鬼双红贽
我是立花树月,和立花睦月也是双子,家里还有一个可爱的妹妹立花千岁,不过她很怕生,不敢见生人,对她来说,我们兄弟俩是他唯一不怕的人吧。在这个村里,只要是双子,就有一个无法逃避的命运,那就是――红贽祭。
对我们兄弟来说,祭典的日子越来越近了,表面看来还是和往常一样,没什么变化,但是,真是如此......吗
“哥哥...”
“只要我们变成了红贽的话,就不需要由八重和纱重来举行仪式了。但是,如果我们的仪式失败的话。假如真是那样的话,下次仪式就只能轮到她们来充当红贽了。”我可能过于专注而未注意到睦月就在自己身后,继续写道,“看来,要尽快想办法让八重和纱重逃离这个村子,我已经不能容忍再用这种仪式了,应该有其他的解决办法,不能让八重和纱重有这种遭遇。”
“哥哥...”睦月来到了我的房间,他似乎看到了我写的东西:“哥哥想让黑泽姐妹逃离这里么?”睦月轻声说道。
“啊!你什么时候...”我很吃惊,失声叫了一下
“我问候过了,不过你过于专注,没注意我进来。”睦月很平静的说道,“如果真能让她们逃离这里的话,何不找宗方商量商量...”
宗方是我们的朋友,他的父亲是商人,以前一直来这里。他也跟随父亲一起,我们曾经一起玩过,现在是民俗学者真璧清次郎的学生,不过还是时常有联系。
“我们可以把他们找过来,借民俗调查的机会把八重和纱重带走,这样可以吗?”睦月这样说道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我茅塞顿开,想了很久的问题突然得到了解决,握住了睦月的手,说道,“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写信给宗方,这个要越快越好。”
......
祭典的日子越来越近,睦月的身体突然变得虚弱了,医生也不知道的了什么病。而宗方却又迟迟没有答复,看来不能只依靠宗方。我除了要照顾睦月外,还去找了很多资料,发现暮羽神社这里有一条连接外面的深道,自从以前有双子从那里逃跑后,就被封印了。从前任祭主那里听说以前的双子在逃跑的途中遇到了塌方而丧命。于是悲伤是祭主修建了纪念鬼支的朽木作为封印。虽然表面上看上去是被封印了,其实里面的深道还是可以通向外界的。只要解开封印就有可能逃出村子。根据记载,能够解开封印的风车之键被保管在四大神官的家中。我家的那个,已经在藏附近找到了,只要穿过深道,接下来只要一个劲的跑出森林就可以了。问题在于,过于温柔善良的她们能够做到这点吗?我和睦月是不可能出去的,看来,还是要靠宗方啊!宗方,请你快些来吧,不然那对姐妹就...
其实我的心里也很矛盾,我们都快要执行祭典了,还有什么功夫去救黑泽姐妹呢?要我在祭典中杀死睦月,这...
我不可能带着身体虚弱的睦月逃离村子。当然也不会一个人逃走,睦月对我说过无论发生什么都会原谅我,以及不能让八重和纱重有和我们一样的遭遇。我也已经和睦月约定我们的仪式一结束,就让八重和纱重逃离村子。由睦月变成红蝶在村子,我会留在村子,和睦月永远在一起。
......
终于,祭典的日子到了。那天,天空中时不时地飘过几片乌云,但并未下雨,不过云层很厚,压的人透不过气来。同样的,我和睦月在一群蒙着脸地宫司陪同下,慢慢地向目的地-虚走去,心情和这天气一样压抑着。一路上,村子里很多人都出来观看,包括了黑泽姐妹俩,稚嫩的脸上带着不安与无奈。我看了看她们,她们却立刻回避了我的眼神,似乎她们因为已经知道是我主动提出请求进行祭典而感觉到对不起我似的,我当然能够理解她们作出这样的举动,换做是我,我也会...吧...
我向她们笑了笑,让她们不用担心,我会想尽办法让她们姐妹俩逃出去的,这是我和睦月的约定。
人群还在前进,我已不知道我自己到底走了多少路,我只知道:自己离虚已经越来越近了,红贽祭也越来越近了,再看看周围,除了纱重和八重,已经没有几个人跟随队伍而来了。终于在双子之桥,我和睦月被分别由两批宫司带往左桥和右桥,同时踏上两处机关从而打开两扇门,和宫司一起分别进入内部,其他人则被挡在外面,不得进入。自然,黑泽姐妹也止住了步伐,她们只能用哀伤而又无能为力的眼神目送着我们进去。对于这对双子来说,能走到这里,已经很不容易了......在里面,我们又在祭主黑泽良宽的带领下到达了一个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地方,四周到处点着红烛,可是不知为何,虽然有很多烛光,那地方却还是那么阴暗。
祭主用红线将我们系在一起,并让我们在场地中央坐下,说道:“有什么话现在就说吧,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了...”我和睦月没别的选择,在我们坐下的瞬间,我的脑海离出现了一段影像:同样的天气,同样的场景,同样的位置,一对双子姐妹坐在蒲团上,腰间系着红线,
其中一个对另外一个说道:“蓟,永远......都要在一起......”
“哥哥,刚才...”睦月似乎也看到了那段影像,说道。
“蓟和茜......吗......”我回答道
“哥哥也看到了啊...”睦月轻轻地说道
“嗯,看来我们要经历一次她们所经历的过程了...”我吧手放在睦月肩膀上,“永远...都会在一起的...”
我和睦月站起身子,经过一段漫长而又黑暗的深道,我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虚。一个巨大的方形坑洞,因为离它还有一段距离,也不清楚那里面究竟事什么,之看见祭主蒙上眼睛,在虚周围比划了几下,又做出了一些莫名的动作,之后,他向傍边的忌人示了一下意,那几个眼睛被缝住的忌人就慢慢的向我们走进,并示意让睦月躺在那边的石板上。
睦月看了我一眼:“不用担心,没事的...”说罢,慢慢地向前走去,随行的宫司一字排开,手中的法杖敲打这地面,发出“哐...哐...哐...”的嘈杂地响声。而我,也在忌人地带领下,跟在睦月后面,缓慢前行。此时,我的情绪波动异常激烈,脑子里一片混乱,周围嘈杂的声音一点也听不到,只感觉到自己的眼里只有睦月一个人,我走到了睦月面前,跪坐在地上,一动都不动。睦月大概看到了我呆滞的眼神,用手不断的摇我:“哥哥,怎么了?哥哥...”
在睦月不断的摇晃下,我终于醒过来了:“啊...我刚才是...”我也再次听到了法杖敲击大地的嘈杂声。
“放心吧哥哥,只管做自己改做的事情...我们永远都会在一起的...”说完,他闭上了眼睛,平静地躺在了那石板上。我的手在颤抖,我...我不想这么做,可是...已经到了这地步了,还能有退路么...
我颤抖的手渐渐地伸向了睦月地颈项:“对不起...睦月...对不起...”我流着泪水,哽咽地说道,“我会遵守我们地约定地,放心吧睦月...睦月...”
当我接触到他的脖子时,突然间眼前出现了另一副景象:桐生姐妹同样在我们现在地位置,姐姐茜缓缓地将手伸向蓟,嘴里说着:“蓟...我和你终于...在一起了...永远...在一起...”
我的眼前又是一片空白,在当给我回过神来地时候,我发现睦月已经不再呼吸了...
“睦月......”我失声喊了出来,眼泪终于再也止不住了,啪啦啪啦不断地流下来,滴在睦月逐渐冰冷地的身体上,可是,睦月已经再也回不来了,我用自己的双手杀死了亲弟弟,我...我...
两个忌人从旁边走过来,解开了我和睦月之间的红线,他们分别抓住了睦月的胳膊和双腿,把他丢到了那无止境的深渊中,飞快的消失在我眼前,我呆坐在那儿,半刻没有起身,心中对睦月的思念永远也不能褪却,脑子里全都是睦月的影子:“对不起...睦月...是我害了你...对不起...”
那两个忌人回过头来,拉住了我僵硬的身体,把我从石板上拖了开来。我依然神情呆滞的坐在地上,突然脖子里感到一阵微热,感觉好难受,好痛苦,使我无法呼吸,但一会会儿就恢复了过来。我很沮丧,“要是这么死了的话,也是一种解脱吧!为什么不把我带走!”我使劲用头撞击着地面,“砰...砰...砰...”的响声过后,我突然看到了睦月的影子:“哥哥,不要放弃,难道你忘了之前的约定了吗?快去帮助黑泽姐妹,这才是你应该要做的...”
对!现在的重中之重就是想办法帮助她们逃出这个村子,我还不能放弃!于是,当祭典结束之后,我回到了家里,千岁冲了出来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说道:“千岁...好害怕...都去了祭典...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哥哥...不要离开千岁...”她一边说着一边哭了出来。
“千岁乖...哥哥这不回来了吗,放心吧!”我擦拭着她的眼泪,继续说道,“不是说了吗,千岁要试着不怕孤单了哦。哥哥这段时间要在房间里静一下,我把房间的钥匙交给你,无论是谁,都不能进入哥哥的房间。如果是哥哥的朋友来的话,只要把钥匙交给他们就可以了。知道吗?”我尝试着用惯有的微笑对她说,但是感觉好尴尬...
“嗯!”千岁拿着钥匙,很开心,“可是...睦月哥哥呢?还有...你脖子里的是...”
顿时我的心停止了跳动,我该如何向她解释...我脖子里有什么吗....
我对着镜子,突然看到了那个图案:一只红色的蝴蝶。“鬼...鬼双!”没想到那么快就到了我身上,“睦月......”
三之刻逃亡未果(立花千岁篇)
黑暗,一天天的逼近了我,我的视力变得越来越差了,看东西越来越模糊了...怎么办?怎么办...
我是立花千岁,是树月哥哥和睦月哥哥的妹妹。我天生视力不好又很胆小怕生,一见到陌生人就会往橱柜里跑,所以一直是哥哥们在照顾着我。树月哥哥还送给我一个铃铛,让我带在身上,当然我从这个铃铛得到了很大的安慰。“要是我遇到什么危险,树月哥哥马上就能知道了。树月哥哥说只要听到铃声不管什么时候都会赶来的。每当我一个人躲起来偷偷哭泣的时候,树月哥哥就能立刻知道了。”我一直把它系在脖子里,因为,有了它就有了树月哥哥...
可是自从仪式后的第二天,就只有树月哥哥一个人回来了,本来黑色的头发,转眼之间变成了雪白雪白的,睦月哥哥自从仪式之后就再也没有在我面前出现过,他到底去哪里了?难道他不要我们了吗?不会的...不会的...自从睦月哥哥失踪以后,树月哥哥变得沉没寡言,一提及睦月哥哥的事情他就满脸的悲哀,痛苦。对我虽然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温柔,但是他的眼神总是很没精神,虽然我的实力不好,但这点还是看得出来的...仪式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我们家转眼之间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树月哥哥叫我保管好他房间的钥匙,说无论是谁,都不能进入哥哥的房间。如果是哥哥的朋友来的话,只要把钥匙交给他们就可以了。能被哥哥嘱咐做事,我觉得好高兴啊!因为哥哥石我最崇拜的人了!
哥哥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埋头做着什么重要的事情吗?我无从知晓啊...
这几天我好无聊,原先哥哥们都会陪着我一起玩耍,可是现在...
“怎么了,千岁?好像很不开心哦!”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我抬起了头,眯了眯眼睛,终于看清楚了那个人的样子,原来石八重和纱重姐姐。
“树月哥哥...树月哥哥好像变了个人似的...”这几天因为哥哥的关系,我的心情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无力的说道,“本来黑色的头发,变成了雪白雪白的。自从睦月哥哥失踪以后,树月哥哥变得沉没寡言。虽然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温柔,但是他的眼神总是很没精神。”我把我说看到的都告诉了她们,因为,她们是我除了哥哥们之外最信任的朋友了...
“那他现在在自己房间吗?我们想看看他...”还是刚才的声音,是八重姐姐的声音。
“嗯!这是房间的钥匙树月哥哥说只要是哥哥的朋友来的话,只要把钥匙交给她们就可以了。”我一边说,一边把系在脖子里的钥匙交给了八重姐姐。
“那我们进去见见树月哥哥了啊!”八重姐姐又轻轻地抚摸了一下我的头,站了起来,和纱重姐姐一起,向树月哥哥的房间走去...
在我的眼里。她们的影子变得越来越迷糊不清了,这是怎么回事啊!问什么我的眼睛会这样啊...我用手再次揉了揉眼睛,一个人在院子里无聊的玩耍...
......
没过多少时间,八重和纱重姐姐从房间里出来了,我也看不清她们脸上有什么表情,但是觉得怪怪的...
“千岁...”这个是纱重的声音吧,因为和刚才的声音不一样,八重姐姐的声音很温柔,很细腻,而现在我所听到的和刚才的有点不一样,比较爽朗、清脆。“这个钥匙还给你,你要好好保存哦。”
她走过来蹲坐在地上,把钥匙递给了我并帮我系在脖子里。我再次眯了眯眼睛,果然是纱重姐姐。她似乎看到了我系在右手腕上的铃当,说道:“千岁一直把这个铃当戴在身上啊!”
“嗯...嗯...”我摸了摸铃当,轻声说道,“这是我的宝贝...我很珍惜它...”
“呵呵...那你要好好爱惜它哦!”纱重微笑着说道,“那,我们走了,你要照顾好自己哦!再见!”她站起身子,挥手向我致意。
“嗯...再见...”我也挥了挥手,目送她们远去,没走几步,我就看不清她们的影子了...
树月和姐姐们肯定说了什么,不过我无从知晓,我也不会要求树月哥哥来告诉我,因为...我还是小孩子...又或许,有些事情不知道的话反而会好一点吧......
......
听说村子里来了两个客人,黑泽祭主很热烈的迎接了他们,但又好像村人们议论纷纷,说什么要遭殃了,实在是很奇怪。虽然树月哥哥常常教导我要尝试不能怕生,可是,我就是很怕嘛!,在有客人的这段时间里也不敢往家外走,好怕...好怕呀......
我一个人傻傻的坐在走廊里,无神的盯着前面,心中满是孤单,寂寞...
“有人在吗?”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传了过来。我习惯性的头往那边一转,但我看不清。
这些日子,只有八重和纱重姐姐来过我们家,别的人从来没有出现过,而这次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怎么办...怎么办...
我急了,脑子里一片混乱。如果遇上了坏人怎么办啊?我又看不清他人长什么样子...我急急忙忙跑进屋子,找了个衣柜躲了起来,对不起树月哥哥,对不起...原谅我这个不争气的妹妹...连这么点小事我都完成不了...呜呜呜...我躲在衣柜里哭了出来,可是又不敢大声哭,只能独自抽泣。
我...真是太差劲了......
......
“那,我走了!”那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再一次传到了我的耳朵里,随之而来的是一阵脚步声。
“嗯,把我的话转告给黑泽姐妹啊!”这是树月哥哥的声音。
“嗯!再见了!”
原来他是树月哥哥认识的人啊。傻瓜,傻瓜!我真是傻瓜......
我从衣柜了爬了出来,哭哭啼啼的来到树月哥哥的房门前,说道:“对不起,树月哥哥...千岁...好没用...呜呜呜...千岁...害怕...偷偷躲进了衣柜...没有把钥匙交给哥哥朋友...对不起...呜呜呜......”我对我自己很失望,哥哥交给我这么简单的事情,我却完成不了,我...真失败...
“不哭,千岁,已经不要紧了...”树月哥哥还是很温柔的说道。
“树月哥哥...是不是讨厌千岁了...”我哭哭啼啼的擦着眼泪,脑子很乱,居然说出了这种话。
“怎么会,在我眼里,千岁永远是我可爱的妹妹......”哥哥如往常一样,不过前些日子眼中的迷茫似乎消失了,今天的他眼里多了一份寄托...虽然我看不清楚,但我能隐约感觉到。或许是因为我们是亲兄妹吧...
“希望她们能够顺利逃出去...”树月哥哥闭上了眼睛,微微喘了口气。
“什么东西啊?问什么逃出去啊...”我很奇怪,为什么哥哥会说这样的话呢...
“其实...我不想让他们遇到我们的遭遇...我想拜托崇方把她们带走,逃出这里。”
“可是哥哥,这是为什么啊?遭遇是什么啊...”我不解,我不知道哥哥这么作的动机。
“事到如今,我就全告诉你吧,上次仪式之后只有我一个人回来了...你不是问我睦月哥哥的事吗?其实...他已经死了...这是仪式的规定...”树月哥哥闭上了眼睛,再次说道,“因为我们的仪式失败了,所以下次的仪式将会是八重和纱重姐姐了,我为了不让她们发生和我一样的惨剧,所以我要想办法让她们逃走,离开这个地方,这是我和睦月的约定......”
“太...太过分了...为什么又这种仪式...”我双手捂住了嘴,使劲的摇着头,我实在不敢相信,居然有这么残忍的仪式啊...
“所以,为了她们,也为了睦月...”树月哥哥流泪了......
“呜哇......”我忍不住了,失声哭了出来,心里好伤心,好难受,“哥哥和姐姐...好可怜...千岁...好难受...”
“千岁不要哭,只要姐姐们成功逃出去的话,我和睦月的努力就没有白费,我也就放心了...”
原来哥哥一直在忙着如何让八重和纱重姐姐顺利逃出村子,哥哥,您辛苦了......
......
“乓乓乓......”门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我的怕生的毛病有来了,慌慌张张的跑进了橱柜...在我的眼前,是一片黑暗,在黑暗的对面,再次传出了一阵杂乱无章的脚步声,紧接着是一片叫嚷声,之后,就再也没有发出过声响......
一阵沉默之后,我从橱柜里爬了出来。“哥哥...树月哥哥...你在那.......”我哭哭啼啼,抹着眼泪走遍了整个家,没有任何人回答我,我也没有发现任何人。“哥哥...哥哥...我好害怕...怎么办...呜呜呜......”
哥哥...你去哪了...哥哥...
我跑出家门,顺着声音,来到了藏那儿,发现有好多人围着那边,我不敢过去...
第二天,我偷偷地来到了藏,没有人,我便走了过去,我想知道树月哥哥是不是在那儿。越来越近了,我的心砰砰地跳个不停,因为我从来没有独自出过门...正门关着,于是我轻轻推开了旁边地小门,走了进去...
“千岁!你怎么来了...”这个声音好熟悉,好温暖。
“哥哥!”我流出了眼泪,失声喊了出来。
“嘘...”树月哥哥作了个手势示意我要小声,“千岁说话要轻点,要是被别人看到的话你会被赶走的...”
“呜...呜...”我捂住了嘴巴,含着泪小声说道,“为什么哥哥会被关在这里啊...”
“可能是因为仪式失败了吧,我脖子里的鬼双印记在他们看来是不祥的征兆吧...”哥哥指了指脖子里的蝴蝶,可是我,看不清啊...
“好过分...”我的眼泪又流了出来,“哥哥是好人,为什么....”
“哥哥没事,千岁,好了,你先回去吧,万一被发现了就不好了...”哥哥对我笑了笑,并示意我回去。
“可是哥哥...”我还想多呆一会儿。
“千岁乖...”
“嗯...嗯...”我一边走一边看着哥哥的笑脸。为什么...为什么哥哥那么好的人却...
......
听村里人说好像又要举行什么仪式了,不过在仪式那天天,村子里闹哄哄的,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害怕,不敢出去。只听到村里人在喊:“快找!一定要把她们找出来!”
听到村民的喊叫声,我就知道逃跑的人应该是八重和纱重姐姐了,可是我不敢出去...
“就算是我的女儿,我也不会让她们逃走的,快找回来!”我隐约听到了黑泽祭主的声音,那声音很沙哑,很冷漠。
“果然是姐姐她们!”我听他这么一说,就确定是八重和纱重姐姐,“树月哥哥...她们已经逃跑了...太好了...呜呜呜...”我真没用,这么容易就哭了......
不知过了多久,嘈杂的声音再次传入我的耳朵。“她们怎么会想到逃跑的,真是...”“一定是鬼双少年的指使...”
听到这句话,我就很不开心,我气愤的冲到外面,声嘶力竭的喊道:“不准说我哥哥的坏话!!”
村民们顿时停住了脚步,一会儿又继续前进,咳在说:“小孩子的话,别当真...”
在人群中,我隐约看到了一个身影被一群人抓着带走了,那是――纱重姐姐...
三之刻逃亡未果(黑泽纱重篇)
祭典结束后不久,我就从父亲那儿得知,虚里面没有出现红蝶,反而发出了剧烈的震动,这样的话,就必须要执行阴祭。所谓的阴祭,就是为了暂时镇压从“虚”里发出的强烈震动,要用到被称为“楔”的人柱。这个制作“楔”的仪式被叫做“阴祭”。所以“阴祭”,就是将人进行“身削得仪式”把人作成楔,然后丢进“虚”里。用来镇压“虚”的“楔”,传说受到的痛苦越大,效果越好。好残忍的仪式啊!正式为此,必须想办法找个人来充当“楔”,但是有谁愿意啊!父亲说实在不行只有自己来作楔了,这也是为了这个村子。太残忍了,为什么这个村子的命运是如此的悲惨...
我和姐姐去了一次立花家,想去探望一下树月哥哥。刚进大门,就看到千岁一个人蹲在地上,闷闷不乐的样子...
“怎么了,千岁?好像很不开心哦!”姐姐跑了过去,摸了模千岁的小脑袋,微笑的说道。
“树月哥哥...树月哥哥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千岁无力的说道,“本来黑色的头发,变成了雪白雪白的。自从睦月哥哥失踪以后,树月哥哥变得沉没寡言。虽然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温柔,但是他的眼神总是很没精神。”
“那他现在在自己房间吗?我们想看看他...”姐姐很温柔的说道。
“嗯!这是房间的钥匙,树月哥哥说只要是哥哥的朋友来的话,只要把钥匙交给她们就可以了。”千岁一边说,一边把系在手腕上的钥匙交给了姐姐。
“那我们进去见见树月哥哥了啊!”姐姐又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千岁的头,站了起来,和我一起,向树月哥哥的房间走去...
“树月哥哥...”我们来到树月哥哥的房门前,我轻轻喊了一声,不过他好像没有听到,于是我何姐姐互望了一眼,姐姐用千岁给的钥匙打开了门。进去一看,果然何千岁说的一样,原本乌黑的头发变成了银白色,而且地上凌乱的铺满了书籍,而树月似乎在写什么东西...
“树月哥哥...”我拍了拍树月哥哥的肩膀,他停下了笔,转过了头。天哪!树月哥哥怎么变得那么憔悴,那么无精打采,或许是因为劳累过度吧,“树月哥哥...你怎么...”
“我..没事...只是没有睡好而已...放心...”他从蒲团上站了起来。
“都是我不好,害了你...”我强忍着泪,压抑柱了自己的感情
“...”树月叹了口气,说道,“这是我和睦月的约定,我要达成睦月的最后一个愿望,不能让你们又何我们一样的遭遇,所以我无论如何要让你们姐妹逃出这个地方...”他咳了一下,看来这几天确实太辛苦了...
“对不起...让你彻夜为了我们忙碌...”姐姐一脸的悲伤。
“呵呵,没什么...我已经和崇方联系好了,他会和真璧老师来这里进行一次民俗调查,我让他和老师借这个机会把你们带出去。这样比直接把你们带出去来的安全点。他也应该快来了...”
“那你呢...”我打断了他的话,急切的问道。
“我不会丢下睦月一个人逃走,睦月对我说过无论发生什么都会原谅我,我不能再让睦月失望了。我和睦月约定我们的仪式一结束,就要让你们逃离村子,越快越好。
我要和睦月永远在一起...咳...”树月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了,每每说几句话就咳嗽了,我...很为他担心......
“太谢谢你了,树月哥哥,我们也约定永远都要在一起,所以...八重...”姐姐回过头来,对这我说道,“我们一起逃走吧...”姐姐的眼神很坚定,没有一丝疑惑。她相信树月哥哥的计划能够成功。
“嗯...嗯...r如果姐姐决定这么做的话,我也愿意...我摇和姐姐在一起...永远...”我永远支持姐姐的决定,但是我在想,身体虚弱的我们能行吗?于是,我问道“我想知道哥哥的计划是怎样的,这样也许到时候会果断点...”
“嗯...纱重,八重,你们听好了,暮羽神社这里有一条连接外面的深道,以前有双子从那里逃跑了,我从祭主那里听说以前的双子在逃跑的途中遇到了塌方而丧命。于是悲伤是祭主修建了纪念鬼支的朽木作为封印。虽然表面上看上去是被封印了,其实里面的深道还是可以通向外界的。只要穿过深道,接下来只要一个劲的跑出森林就可以了。”她一边说着一边花旗了粗略的地图给我们看,我也大致了解了逃跑的路线。
“那...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等崇方的到来吗?”姐姐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嗯...只要崇方一来,她一定会到我这里来的,到时候我把根具体的情况该书他,让他把你们偷偷的送出去,只要成功了,我...也就对的气睦月了...”树月哥哥向窗外望了一眼,叹了口气...“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们快些回去吧,万一有人起了疑心那就不好了...”
“...那...你也要保重身体啊!”我沉默了一下,说道。
“那,再见了...”姐姐行了个礼,之后我们带上门,离开了睦月的房间。一想到哥哥们的遭遇,不禁悲伤落泪了...
我们走到院子里,看见千岁还在院子里玩耍。“这个钥匙还给你,你要好好保存哦。”我走了上去蹲坐在地上,把钥匙递给了千岁并系在她的手腕上。只见她眯了眯眼睛看着我,我也看着她,千岁还是那么的楚楚可怜,令人怜爱。我突然看到了她右腕上的铃当,说道:“千岁一直把这个铃当戴在身上啊!”
“嗯...嗯...”她摸了模脖子里的铃当,细声细气的说道,“这是我的宝贝...我很珍惜它...”
“呵呵...那你要好好爱惜它哦!”我微笑着说道,“那,我们走了,你要照顾好自己哦!再见!”说罢,我站起身子,挥手向她致意。
她也向我挥了挥手,目送我们远去。我又想到,真希望自己是个小孩子,无忧无虑,该有多好啊......我们回到家,就听到父亲在房间里和一群人谈话。“虚里的毒气越来越强了。翻开过去的记录,还没有发现有哪一次的毒气有如此严重,是由于立花仪式的失败,大偿逼近的影响吗?要把那鬼双少年关起来才行。一半的忌人,因为吸入毒气开始暴走,跳入了虚。必须选拔新的忌人,要用有罪的人来充当忌人的工作。还有就是摇尽快举行阴祭,实在找不到楔的话就只有我自己来了,在这样下去会有好几年毒气挥之不去。实在不行只有用我的女儿来充当红贽了。所以要尽快帮女儿们消灾求福。一切都是为了村子......”
我们没有继续停下去,因为这些话...足以使我体会到事情的严重性......
第二天,村子里来了两位客人,应该是树月哥哥所说的真璧来时和崇方先生。他们在村里人的带领下,来到了我家,父亲热情的接待了他们,并把我们也介绍给了他们,还说我们是下次仪式由我们来担当巫女。真璧先生带来了一个可以用来印下人的样子的箱子,把我们的样子"画"出来了,我的脸变的怪怪的,但整体感觉不错。然而那一位,很有可能会变成既身佛的......
见面之后,父亲因为有事要和真璧老师单独商量,就让我们给崇方安顿好房间,借此机会,我见到了崇方。
“我对从树月那里寄来的信的内容很在意。一路上我问了一下村子里的人,都说睦月是病死的。但是经过和树月好几次的信件交流,我觉得事情的真相并非如此...”崇方先生用手拖着下巴,思索着。
“其实...这个仪式...”我想说出真相,看了看姐姐,姐姐也点了点头,“这四个让姐姐或者哥哥亲手杀死妹妹或者弟弟的残忍仪式......”我闭上了眼,地下了头。
“什么!怎么会有这种仪式的!”崇方简直不能相信自己听到的,“亲手杀死妹妹或者弟弟...”他重复了我刚才说的,“那...睦月...”他脸上满是悲伤。
“嗯...嗯...”我和姐姐同时说道。
“太残忍了...”
“你最好快去看看树月,他一直想见你,尽快...”我急切的说道
“好的,他应该在家里吧,我现在就去...”他站了起来,准备出发了。
“还有...”我差点忘了,“最好快让真璧老师离开这里,他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谢谢”崇方行了个礼,飞奔出去了,我们只能为他们祈祷了......
......
不知过了多久,崇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我借给他泡茶的机会,来找他问问关于树月哥哥的事情。
“树月说让我们从神社旁边的深道逃走,具体是这样的......”崇方讲的一席话和上次树月讲给我们听的相似,不过更具体,步骤更详细,“树月说时间定在仪式那天,因为那天神社的宫司都会出来进行仪式,那边不会有人看守,所以比较容易逃脱......”
“里下个仪式还有5天吧...”我心中默默的数了数,“我们还有4天时间准备...”
“嗯,在这4天里,我会去收集一些资料,我会像普通的民俗调查一样来进行,希望你们也不要由什么异常的举动...”可能是他怕我们年纪还小,经不起波动吧。
“嗯,我们知道了。”我和姐姐齐声说道。
“那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出去调查了。”崇方站起身子,行了个礼便走了出去。
......
“...真璧是最好人选了...”无意之间,我从父亲口中听到了这么一句话。看来父亲想把真璧老师做成楔来举行阴祭,他居然连真璧先生都不放过...可是我却什么也做不了......
晚上崇方回到了房间,我就和他说了关于真璧老师会被做成楔的事情,同时告诉了他阴祭的一切。他惊呆了,脸上异常的惊讶。不过很快,他又恢复了冷静,“我会吧这件事情告诉老师的,但我还是得装作不知道得样子比较好。谢谢你们得提醒,我会注意的。”
......
第二天,崇方说他已经吧事情和老师说了,但是老师说他还是像继续研究下去,还是会留在村子里,只是让崇方先走。显然崇方先生没有答应,因为,他也留下来了...
第三天,崇方说一天都没有见到真璧老师,想问问我们。可是我们也没有见到他啊!难道已经被父亲...
第四天,果然,我发现了真璧老师被秘密关在了一个藏书库内,偶然间,被我和姐姐找到了。他叫我们把一封信交给崇方,并说道:“...如果被称为虚的黄泉之门真的存在的话,明天就能亲眼目睹了吧,就算是把我变成贽,被丢进虚,我也终于能够见识一下虚的真面目了...”看来,真璧老师已经有所觉悟了......
晚上我把信交给了崇方,他看过后说道:“老师让我离开这里,他说举行仪式当天外人是不被允许的...”他放下了手中的信,继续说道,“不过你们放心,仪式那天我会遵守约定把你们带出去的...”
不知怎么了,姐姐听完这些话,一声不坑就走了,我只好也行了个礼,离开了崇方的房间。
“我们...真的能逃走吗...”这是姐姐给我的答复...
第五天,也就是举行阴祭那天,父亲和其他人一大早就出去了。我们和崇方在他们走后也立刻采取了行动,向神社方向走去,路上我和姐姐都很紧张,怕突然有人出现把我们带回去,不过似乎这是多于的,果然如树月哥哥所料,路上一个宫司都没有。我们穿过一个又一个的鸟居后,很快就到达了深道。
“我在前面带路,你们要紧紧跟着我啊!”崇方说了这么一句话,看来这几天,他不光调查了民俗,还调查了这里的地形。
“走吧...”姐姐拉着我的手,说道。
“嗯...”我们一起向前方跑去......
我和姐姐拼命往前跑,深怕后面有人追上来,又怕我们根不上崇方的速度。不过还好,深道并不复杂,只有一条路,我们穿过了这条阴暗的小道,发现我们已经在村外的山上了,崇方继续在前面带路,我感觉到我的体力越来越不行了。
“等等我...姐姐!等等我...”我一边喘着气,一边把手往前伸过去
“快点...纱重...快...”姐姐也一边跑,一边把手伸过来,可是我们的手就是抓不住对方。我已经用尽了力气,我...
......
迷迷糊糊的,我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熟悉的房子里,模糊中,我看到一群村民在指手画脚,抱怨不停。渐渐地我的眼睛可以睁开了,却惊奇的发现那群村民指手画脚,抱怨不停的对象就是――我!我...又回到了皆神村!怎么会...我不是已经逃出去了吗?怎么会又在这里的?我站了起来,突然从腿上传来一阵剧痛,立刻倒在了地上,自己的脚受伤了。终于我想起了当时的一幕:山道上,体力不支的我突然晕倒,从悬崖上掉了下去...
“八重....八重姐姐...你在哪...”我哭了,哭的很伤心......
四之刻怨恨大偿(立花千岁篇)
“怎么...怎么会...”我呆呆的瘫坐在地板上,眼睛里模模糊糊的,什么也看不到,纱重姐姐怎么会没有成功逃走的...那...八重姐姐呢...她也被抓了吗?于是我跟在那些人后面,那些人似乎也没有要赶走我的意思,又或许......是出于对我的同情......
人群来到了黑泽家的大院前,停住了脚步。我不敢凑上去,只好在远处观望,可是...我看不清啊...我模模糊糊的感觉到,纱重姐姐在看着我...
“八重在哪!”黑泽祭主用责问的语气说道。看来八重姐姐还没有被抓到,我心里这么想着。可是,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
他所得到的答案却是纱重姐姐的沉默。
“为什么...你们要逃走!”黑泽祭主的声音...好冷漠...“你们知不知道,你们逃走了,这个村子就全完了!!全村人都会被黑暗所吞噬掉”
我听到这一番话语,心突然间一颤,“全村人都会被黑暗说吞噬掉...”这个仪式难道是为了阻止这一切的发生而举行的吗?可是...这太残忍了啊!
“...被黑暗说吞噬...”纱重姐姐也重复了他说的话,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说道,“树月兄弟他们不也执行了仪式吗?为什么‘那个东西’还是在不停的震动!你解释一下啊!”
似乎纱重姐姐早就知道这个仪式根本不能解决问题,才这么说的。
“因为立花树月对弟弟的思念太强了。”这是祭主对纱重姐姐所提问题的回答。
“哼...哼...哼哼哼...”姐姐突然笑了出来,“对弟弟的思念太强...多么荒诞的理由啊...哈哈...哈哈...”她的笑声突然变得疯狂起来,“难道你认为哥哥思念自己的弟弟就有错吗?难道你认为作为双子的他们可能会不去思念另一方吗?难道你认为双子之间没有思念就可以镇压住‘虚’吗?”
......
“混帐!”一段沉默之后,我听到了“啪”的一声,是祭主打了纱重一个巴掌,“你居然肆无忌惮的说出‘那个’!”他似乎也很愤怒,提高了嗓门。
他们所说的“那个”就是村人们所忌讳的“那个”...吗?从我董事以来,村民们就一直会提到“那个”,但当我问起是哪个的时候,却没有一个人回答我。只有树月哥哥说过:“千岁还小,这是大人的事情,你还不懂...”
“哦...”只要是哥哥说的话,我是永远不会怀疑的。直到现在,我才终于从纱重姐姐的口中知道所谓的“那个”原来就是指“虚”啊!但是...“虚”...又是什么...这个村子很奇怪,为什么有这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哈...哈...哈哈哈哈...”纱重姐姐的笑声越来越疯狂,似乎苦熬要穿透我的耳膜了,我感觉自己的意志快要崩溃了。我不禁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使劲逃回自己的家门前,可是,为什么那笑声还在我耳朵里回荡,甩都甩不掉。
“哥哥...”我突然想起了树月哥哥,他可能还不知道纱重姐姐被抓回来的事情。于是,我跌跌撞撞的跑到藏那儿,看到的却是...哥哥的尸体...
“哥哥...树月哥哥...怎么会...”我惊呆了,为什么哥哥死了,是什么人逼死了树月哥哥...树月哥哥这么好的人...“呜呜呜...”我无法抑制自己的感情,脑子里一片空白。哥哥是对我最好的人,他是我唯一的依靠,而现在,我唯一的依靠也没有了,我...我...我改怎么办啊...
我浑身无力,走在空旷的路上,手上的铃当依然发出了那清脆的响声,我用左手紧紧握住了系在右腕上的铃当,哥哥的形象时时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千岁不能再这么怕生了哦”,“这样的话要是千岁遇到什么危险,树月哥哥马上就能知道了”,“树月哥哥只要听到铃声不管什么时候都会赶来的”...哥哥温柔的声音始终回荡再我的耳边,使我忘却了纱重姐姐那令人发指的笑声。
“不知道八重姐姐逃到哪里去了,为什么她没有回来?明明不是哥哥的错。一切都是因为八重那家伙逃跑所造成的...”可能我已经失去了应该有的理智吧,已经吧自己的愤怒全部归咎给了八重姐姐了,不过...她为什么没有被抓住,而纱重姐姐却被抓住了呢?她们应该始终在一起的啊!
不知不觉,我已经到了自己的家门口,满是无奈,悲伤的,踏进了家门。硕大的房子,曾经是一个多么温暖,多么幸福的家庭啊!父亲、母亲、睦月哥哥还有...树月哥哥...我的眼前浮现出一个个熟悉的面容:“千岁,你永远是我们立花家的好女儿,一定...活下去...”,“不要放弃,千岁,你一定要努力的活下去”,“不要放弃,千岁,记得我给你的铃当吗...我永远都在你身边...”。我再次紧紧的握住了铃当:“哥哥...我...我会努力的...”为了哥哥,我要变得坚强,再坚强...
...
哥哥去世已经有些日子了,本来祭主吩咐不准为树月哥哥安葬,原因说是:他是鬼双少年,是他教唆纱重、八重姐姐逃走的...我很气愤,但是我只能忍耐。村人们看着我实在是可怜,于是都去哀求祭主,也许是人的本性吧,他终于同意了安葬哥哥。好多村人也纷纷过来帮忙,此刻,我隐约感受到了人心的温暖...我感觉到有人在看着我,于是下意识的转了一下头,一个模糊的影子出现了,纱重姐姐。虽然看不清,但我还是可以肯定是她
“对不起...树月...对不起...千岁...”
因为她是在一群人的监视下来见树月哥哥的,因此我看不到她究竟是怎么了,只是隐约听到了这么一句话。
但是,我却从村民的口中得知了这么一个令人意外的消息:纱重姐姐...她答应了自己一个人举行仪式...
为什么...她会作出这样的决定...我很疑惑,八重姐姐至今没有音讯,难道...她真的丢下纱重姐姐,一个人逃走了?太过分了...怎么能就这样丢下自己的妹妹一个人走掉...我为纱重姐姐抱怨,为她难过着...
哥哥安葬好之后,村人们又都纷纷离开了,又剩下我孤零零的一个人守着这个大房子,空虚、寂寞、无助的感觉再次袭来。我傻傻的坐在玄关那儿,等待着...等待着...哥哥来接我的时刻......
......
今天的天空下着小雨,隐晦而又沉闷,压得我似乎快要断气了,村里面又开始执行那个仪式了。自从上次树月哥哥执行完仪式之后就像换了个人一样,而睦月哥哥也...从此离我而去了...我想,我应该去看看纱重姐姐,或许...这次是我最后一次和她见面了...
于是,我努力地跑了出去,追上了仪式的队伍。但天生的怕生使我望而却步,我只好在远处望着。纱重姐姐依旧穿着白色的巫女服,和平时的装着很相似。虽然我看不清,但我总感觉在她的周围似乎有一股强烈的怨气,我感到非常的害怕。我再次想到了上次那恐怖的笑声,也许...那股怨气...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吧...
突然间,我感到有一双眼睛在看着我,那眼里充满了怨恨,也充满了无奈。对,那是纱重姐姐的眼睛,是她在看着我。可是为什么。我感觉到那么可怕,和平时的纱重姐姐一点都不一样,我不敢再继续呆下去,于是我拼命跑回家,再次坐在玄关的地板上,脑海中纱重姐姐的眼睛始终挥之不去。为什么,为什么纱重姐姐会变成这样...
...
突然间,我感受到了剧烈的震动,地震吗?我下意识的反映。于是我准备向外面跑。可是令我惊讶的是好多的村民带着慌张的神情四处乱跑,好像有什么东西再追赶他们。
“快躲起来”,我心里这么想着,于是我努力地跑回家中,拿着树月哥哥的灵位,躲到了橱柜里。外面惊恐的喊叫声没有停止,反而愈发的激烈。声音越来越大,我害怕极了,将哥哥的灵位死死的抱在胸前。“哥哥,哥哥...”我好害怕...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有这么多惊恐的声音,它们无时无刻不刺激着我的耳朵,使我好难受,好痛苦。“哥哥...哥哥...怎么办...”我神情恍惚,意识开始混乱,“哥哥...救我...快来救我啊...”虽然外面还是充满着惊恐的惨叫声,但是我的脑海里全是哥哥的影子。我的眼前一片漆黑,父母,哥哥的脸庞再次浮现出来,“对不起,千岁,对不起...”,“对不起千岁,我没有尽到作为哥哥的责任,让你受了那么多苦”,“千岁...不要放弃,活下去...活下去...”
我握着哥哥的灵位,哭泣着,手腕上的铃当依旧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对不起,哥哥,千岁...没用...千岁...来见你们了...”
......
我见到了哥哥,见到了父母亲,他们来接我了,我终于可以和他们再一起了,再也不离开...永远......
四之刻怨恨大偿(黑泽纱重篇)
我带着疲惫的身体,一瘸一拐的来到了我家前面的大院,在人群的不远处,我发现了一个瘦小的身影,是千岁,她是在担心我吗?谢谢你...千岁...
“八重在哪!”父亲用严厉的口吻说道。
看来姐姐没有被他们抓住,难道她已经逃脱了?为什么这么做,姐姐,明明说好要在一起的,为什么丢下我一个人走掉,为什么...
我的脑海中还是在想着姐姐的事情,没有理会父亲的质问。
“为什么...你们要逃走!”父亲加大了嗓门,“你们知不知道,你们逃走了,这个村子就全完了!!全村人都会被黑暗所吞噬掉”
吞噬掉...吗?这个所谓的红贽祭就是为此而存在的吗?那么,为什么树月他们举行了仪式却没有一点效果呢?我怀着这个疑问,说道:
“...被黑暗说吞噬...树月兄弟他们不也执行了仪式吗?为什么‘那个东西’还是在不停的震动!你解释一下啊!”现在我眼中的不再是我的父亲,而是一个――刽子手。
“...因为立花树月对弟弟的思念太强了。”这就是他对我所提问题的回答。多么荒唐,多么可笑的回答啊!
“哼...哼...哼哼哼...”对于他的回答,我无法抑制住自己的感情,笑了出来,“对弟弟的思念太强...多么荒诞的理由啊...哈哈...哈哈...”不知为何,我的笑声突然变得疯狂起来,“难道你认为哥哥思念自己的弟弟就有错吗?难道你认为作为双子的他们可能会不去思念另一方吗?难道你认为双子之间没有思念就可以镇压住‘虚’吗?”
...
一段沉默之后,传来的是村民们的一片惊讶声。
“啪!”他给了我一个巴掌,“混帐!你居然肆无忌惮的说出‘那个’!”他似乎愤怒到了极点,嗓门愈加高了。
“...哈...哈...哈哈哈哈...”我感觉到自己有了一股莫名的力量,使我疯狂的笑了出来,我看了看村民的反映:他们各个捂住了耳朵,四散的逃开了,再看看躲在一边的千岁,她...不见了...
...
之后我被带到了原先关押真璧先生的那个藏书库内,也关押了起来。在这里,我看到了真璧先生的一些笔迹:“皆神地区,直到现在还流传着神秘的‘黄泉之门’的传说。这是一个关于连接死后世界的门或者洞穴的传说。那样的地方通常被作为禁断之地,在被忌讳的同时,又受到大家的敬畏,有时甚至被作为一种信仰,无论如何,我们都要调查清楚这自古以来被人们代代相传的黄泉世界的信仰。在这个村子,好象会举行一种和‘黄泉之门’有关的‘密祭’...村子里的孩子们告诉我,在这里‘双子巫女’的地位相当于神,被大家所尊敬。调查了一些屋子留下的资料,发现‘双子巫女’又被记做‘红贽’,‘秘祭’和‘红贽’是有关联的吧...‘红贽祭’好象拥有和‘地震祭’类似的意义,那样的话,象征着‘守护之神’的‘双子女巫’的任务有可能就是供品,变成‘守护之神’的‘双子巫女’成为‘红蝶’,飞回村子...‘红贽祭’又称‘本祭’,当仪式失败后会进行‘阴祭’。如果所有仪式都失败的话,就会发生来自‘黄泉之门’的灾难,称为‘大偿’,怨灵复苏,整块天空被黑暗覆盖...”
“这个...就是村子的真相...吗...”这些内容,如果是真实的话,那所谓的“虚”就是指“黄泉之门”了,而“红贽祭”就是要将双子合二为一,但是,如果即将举行的仪式失败的话...不就会发生...大偿!难怪父亲会说“村子将回被黑暗所吞噬”的话语,原来这并不是他的一厢情愿...
我有点体会到了父亲的苦衷...但是,就为了阻止这个传说的发生而去信奉它,敬畏它,顺从它,有什么用呢。为什么不想办法来改变它,抵制它,消除它呢?为什么就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指正呢...
“不行!那是个鬼双少年,怎么能给他举行葬礼!”
我正在思索着,突然传来了父亲的声音。什么!鬼双少年!难道树月他...我的心突然间凉了下来,“树月哥哥死了,怎么会...”顿时,我感到自己非常对不起树月,他为了我付出了那么多...“如果不是为了帮助我们,他就不会死。”我低声的说道,眼泪也就不由自主的掉了下来。
“求求你了,祭主大人!求求你把他安葬了吧,哥哥...哥哥...是好人...”
这个声音...是千岁,原来是她在祈求父亲安葬树月啊...千岁...懂事了...
“是啊。祭主大人,就把他安葬吧。”“她太可怜了,无依无靠的...”...许多村民似乎也在为千岁求情。
“...好吧”父亲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同意了请求,看来,父亲也不是完全没有人性啊。可是对不起,千岁,我不能过来帮你,恐怕我连树月最后一面都看不到了...
......
姐姐...为什么没有回来找我,难道她就真的把我忘了?难道她就真的愿意舍弃我?我对姐姐的举动非常失望,也非常无奈,为什么,那时明明说好要在一起的,明明约定只要在一起不管到哪里都可以的,为什么...
我相信姐姐会回来找我的,也许,这是我的一厢情愿吧,可是一个人的话,应该...也可以变成红蝶吧?那样,就能永远留在这个村子里了。如果我真的变成红蝶的话,就会永远的等下去。就在小时候约定的哪个地方。一定,一定会找到姐姐的...
于是我决定我一个人去完成红贽,作为交换,我有机会见树月哥哥最后的一面。
安葬那天,我在几个宫司的看管下见到了树月的尸体,宫司们不允许我接近她,我只好在远处看着,我看着在一旁哭泣的千岁,看着已经离开了我的树月,我的心彻底的绝望了:“对不起...树月...对不起...千岁...”现在的我什么也做不了,我只能说这么一句不负责任的话。
回到家中,父亲就说要准备仪式了,此时的我,早已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大人们怎么说我就怎么做,神情恍惚的我,突然发现自己的脖子上架着一根绳子,于是,我...死了...
...
迷迷糊糊之间,我睁开了眼睛,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周围一片漆黑?难道这里是黄泉吗?
“对,这里正是黄泉。”一个声音从我背后传来,我立刻回头,却没有看到任何人。正当我感到奇怪时,那个声音又出现了,“你时黑泽...纱重...”我再次转过头,终于看到了说话的那个人,一个头发凌乱,面目狰狞,全身被绳子绑住的男人出现在我眼前,如死神般。为什么,我没有恐惧感?为什么我对这个长相令人发指的人没有一点恐惧感?
“因为...我们都是被抛入‘虚’的人。”她似乎知道我在想些什么,回答了我的疑问。
“被抛入‘虚’?难道我...”我突然意识了过来。
“对,你被他们抛了下来,丢进了这个黄泉。”那个人说道。
原来我死了,他们继续举行了仪式,并把我抛入了这个“虚”,想以此来镇压它吗?
“对,其实他们都是一群信徒,之相信那些习俗,但不会来改变这些习俗,所以才会有这种惨剧的发生,不是么?”他似乎知道了我心中所想的。
“说了半天,你究竟是?”我还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何知道我在想什么。
“真璧清次郎。”
“为什么...你会变成这个样子...”什......什么,他是真璧先生!我真不敢相信他为何会变成真个样子!
举行阴祭那一天,我被砍掉了四肢,做成了楔,并抛入了“虚”,我终于见到了“虚”的真面目了。原本以为就这样可以结束了,没想到这里的瘴气全部都集中在我身上,这些瘴气,全是死去的人的愤怒,他们要报复那些愚蠢的人,想要重新回到外面...而我,已经被这些瘴气感染了...
“人们的怨恨...真的这么深吗...”我犹豫了。
“我知道,你能体会到他们的怨恨...”
四周,又变得黑暗无光,周围飘荡的,全是那些带着怨念的人们的灵魂,对外面充满这怨恨,这股怨恨也直接刺激了我的思想,我逐渐感受到了他们的痛苦。我又想到了树月哥哥的死。“报复”,我的脑好中出现了这么两个字。
“对,向外面的人们报复吧,他们那么残忍的对待你,你怎么会无动于衷呢?”
“杀...杀...杀...”我的思维已经被怨恨所充斥着,我要报复,此时又一股莫名的力量包围着我,于是在那一瞬间,我冲破了黄泉的无尽黑暗,看到了宫司们那些惊恐而又丑陋的脸庞,人们纷纷逃走,但是,在怎么逃也逃脱不了,因为,这是我无尽的怨恨,这是――大偿
.....
一片混乱过后,我发现自己站在一堆横七竖八的尸体上,血流成河。
“哈哈.....哈哈...哈哈......”我狂笑着,疯狂的笑着,我...终于报仇了...
......
“姐姐...我还会等着你的......”
后记:
历时两个月(加上了一个月实习时间,实在是非常难熬的一个月啊~~)的同人小说终于完成了,也是自己真正意义上写的的一篇吧,还是有很多不足之处,哎~~太笨了,我。
故事的内容基本来源于游戏中的一些笔记,尤其是树月、纱重和千岁的,因此我以这三个人作为了主角来讲述各自所发生的故事,和原著有出入的就是:1,在立花兄弟举行完红贽祭后,树月应该马上被关到藏中,千岁也并不知情,而我则稍微晚了一些。2,黑泽姐妹逃跑的时候应该是没有崇方帮助的,之前宗方听从了老师的话,自己先闪了,但总不放心,又回来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也找不到村子了,却发现了八重。但是八重受了很大的刺激,后来对以前的事一点也不记得了。宗方就带着八重离开了村子,做了他的妻子。还有一点就是桐生姐妹的篇幅很少,其实她们确实是在树月和睦月之前举行红贽祭的双子巫女,与立花兄弟不同的是她们的仪式是成功的,但是在回来后姐姐桐生茜失去了心志,不再和任何人交谈。其父人偶师桐生善达为了安抚女儿,让其恢复神智,便制作了一个和被杀掉的桐生蓟外貌一样的人偶给她。茜终于开口和人偶说话。但没想到怨灵竟附到了人偶的身上,使茜更加的失魂落魄。于是桐生善达决定将木偶毁掉,可最后他不但没有成功,反而被已经让木偶控制住的茜掐死。这一段小插曲我并没有多加描写。
感觉在这几个悲剧人物中,立花树月是最应该值得尊敬的,他不但主动提出执行红贽祭的要求,在此之后又努力帮助黑泽姐妹逃脱,虽然最后纱重没有成功脱出,但他的尽心尽力足以证明他对黑泽姐妹的关怀。对千岁亦是如此,真是大好人啊。而黑泽纱重,她更希望的是能和姐姐在一起,“我们约定永远在一起的去哪里都没关系。只要永远在一起。”可见,纱重的愿望并不是逃出皆神村,只要能和姐姐一起就是她最大的愿望。因此到最后还有着“姐姐一定会回来”的希望,哪怕是在自己化为怨灵之后。最可怜的莫过于立花千岁小妹妹了,原本就身体不好加上“近视”,使她出不了远门,因此怕生,孤单。还有就是她对树月的思念至深是其他兄妹所无法匹敌的,在树月被抓之后一个人孤单的生活,大偿发生时带着对哥哥的思念死在了家中的橱柜里。其实她是村中唯一一个没有被杀死的人,相当令人爱怜...
悲剧的结局是《零》的一贯风格,不管是在游戏中还是在背景故事中(虽然游戏中有着GoodEnding,但前提是要满足一些条件),注定这是个悲伤的故事。而这就是《零》的魅力所在吧!!
以上为书籍的全部内容,祝您阅读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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