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厚旧说四种:说巫史传统 - (EPUB全文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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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巫史传统(1999)
“说巫史传统”补(2005)
说儒法互用(1999)
图书在版编目(CIP)数据
说巫史传统/李泽厚著.—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12.5
(李泽厚旧说四种)
ISBN 978-7-5327-5613-1
Ⅰ.①说… Ⅱ.①李… Ⅲ.①中华文化—文集 Ⅳ.①K203-53
中国版本图书馆CIP数据核字(2012)第007921号
说巫史传统
李泽厚 著
出版统筹/赵武平
责任编辑/陈飞雪
装帧设计/蔡立国
上海世纪出版股份有限公司
译文出版社出版
网址:www.yiwen.com.cn
上海世纪出版股份有限公司发行中心发行
200001 上海福建中路193号 www.ewen.cc
浙江新华数码印务有限公司印刷
开本890×1240 1/32 印张4.25 插页6 字数000,000
2012年5月第1版 2012年5月第1次印刷
ISBN 978-7-5327-5613-1/B·334
定价:24.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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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巫史传统”为我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末正式提出的一个概念,用以阐释中国传统文化和文化传统,自以为重要,学界却寂然。乃单行再印,期空谷足音之回响也。儒既与巫相连,如何适应当今局势似亦关键,乃补入互用文。此序。 波斋 二○一○年十一月
说巫史传统(1999)
赞而不达于数,则其为之巫,数而不达于德,则其为之史,……吾与史巫同途而殊归者也。
——孔子(《马王堆帛书·要》)
二十年前(一九七八年)我议论写思想史可以有两种方式(历史的或哲学的,“我注六经”式或“六经注我”式),曾引起某些批判。抱愧的是,我今天仍然只能是“六经注我”式的写法:制造概念〔1〕,提供视角,以省察现象。因之所说多为假说式的断定;史料的编排,逻辑的论证,均颇疏阔。但如果能揭示某种关键,使人获得某种启发,便将是这种话语的理想效果。
我以前曾提出“实用理性”、“乐感文化”、“情感本体”、“儒道互补”、“儒法互用”、“一个世界”等概念来话说中国文化思想,今天则拟用“巫史传统”一词统摄之,因为上述我以之来描述中国文化特征的概念,其根源在此处。我写了三本中国思想史论,从孔子讲到毛泽东,这篇则主要讲孔子以前。孔子是传统的转化性的创造者。在孔子之前,有一个悠久的巫史传统。
我以为,中国文明有两大征候特别重要,一是以血缘宗法家族为纽带的氏族体制(Tribe System),一是理性化了的巫史传统(Shamanism rationalized)。两者紧密相连,结成一体;并长久以各种形态延续至今。但本文限于思想史,只谈后者。
一 巫君合一
新石器时代考古发现,中国文化无可争辩的重大原始现象之一,是祖先崇拜。〔2〕真可说源远流长,材料极多。其他文化也多有祖先崇拜,中国的特征在于:
1.从远古到殷周,祖先崇拜与上帝崇拜的合一性或一致性。尽管历史学家们关于中国上古至上神与祖先神的关系,仍有各种参差不同的意见;尽管这两者的所谓“合一”或“一致”可能有并不相同的多种形态;但两者紧密相连却几乎被学者们所公认。如王国维认帝喾即殷祖先,“为商人所自出之帝,故商人谛之。”〔3〕郭沫若说:“卜辞中的帝就是高祖”,“至上神‘帝’同时又是他们的宗祖。”〔4〕陈梦家说:“祖先崇拜与天神崇拜逐渐接近、混合,已为殷以后的中国宗教树立了规模,即祖先崇拜压倒了天神崇拜。”〔5〕徐复观说:“殷人的宗教性主要受祖先神支配。他们与天帝的关系,都是通过祖先作中介人。周人的情形,也同此。”〔6〕张光直认为“商”字的含义即祖先崇拜,“在商人的世界观里,神的世界与祖先的世界之间的差别,几乎到微不足道的程度。”〔7〕如此等等。祖先生是人,死为神,或生即半神。无论生死,祖先(主要是氏族首领的祖先)都在保护着“家国”——本氏族、部落、部族(酋邦)、国家的生存和延续。在这里,人与神、人世与神界、人的事功与神的业绩常直接相连、休戚相关和浑然一体。《礼记》说“文王之祭也,事死者如事生”(《祭义》),孔子讲“未能事人,焉能事鬼”等等,都是建立在这个“事奉祖先”的基础之上。生与死、人与神的界限始终没有截然划开,而毋宁是连贯一气,相互作用着的。直到现代民间风俗,人死后,家属、子孙以各种“明器”(从器皿到纸制的房屋)殉葬,便仍是两千年前这个“事死者如事生”亦即祖先崇拜的具体延续。
2.更为重要的是,这种“相连”、“相关”和“一体”,在远古有其非常具体、实在的实现途径,这就是“巫”(Shaman)〔8〕。“巫”在上古当然有一个极为漫长、复杂的演变过程。其中一个重要关键是,自原始时代的“家为巫史”转到“绝地天通”之后,“巫”成了“君”(政治首领)的特权职能。在卜辞中,可以见到“巫”与“帝”常相关联,如“帝于巫”、“帝东巫”、“帝北巫”等等。在体制上有所谓“寝庙相连”,即处理人间事务与侍奉鬼神的事务是在同一而相联结的处所进行。〔9〕即使其后分化出一整套巫、祝、卜、史的专业职官,但最大的“巫”仍然是“王”、“君”、“天子”。陈梦家说:“王者自己虽然是政治领袖,仍为群巫首。”〔10〕张光直认为,巫通天人,王为首巫。〔11〕也就是说,尽管有各种专职的巫史卜祝,最终也最重要的,仍然是由政治领袖的“王”作为最大的“巫”,来沟通神界与人世,以最终作出决断,指导行动。这意味着政治领袖在根本上掌握着沟通天人的最高神权。王、玉、巫、舞,无论在考古发现或文献记载上,都强劲地叙说着它们之间同一性这一重要史实。苏秉琦说:“在五千年前的红山文化、大汶口文化、良渚文化那个阶段上,玉器成了最初的王权象征物……神权由王权垄断,一些玉器又成为通天的神器。”〔12〕《说文》:“以玉事神为之巫。”甲文:“贞,王其舞,若?”“贞,王勿舞”,如此等等。
这种“巫君合一”(亦即政教合一)与祖先-天神崇拜合一(亦即神人合一),实际上是同一件事情。它经由漫长过程,尽管王权日益压倒、取代神权,〔13〕但二者的一致和结合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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