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花 - (EPUB全文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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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内容:
致中国读者
但凡孩子说“我想当搞笑艺人”的时候,举手赞成的家长并不多。不过,在日本,想当搞笑艺人的年轻人却络绎不绝。这也许是因为电视上经常出镜的几位搞笑艺人在年轻人中有巨大的影响力。
想成为搞笑艺人,学历、家庭背景,以及出众的相貌都不是必要条件,唯一需要的是“让人笑出来”的能力。搞笑艺人的世界里,无论贫富,都平等地拥有机会,在某些国家,说唱和足球也是如此,而在日本,则是搞笑艺人这个行当发挥了“给年轻人机会”的作用。
在搞笑艺人的表演方式中,很久以前就受到欢迎的,是两个人站在立杆话筒前面,一个劲儿说笑话,即“漫才”。漫才的自由度比较高,每对组合风格各异,出人意料的想法,赏心悦目的节奏,以独特视角捕捉世间万象,充满各种各样的变化。
我小的时候看了电视上的漫才,就一心想当搞笑艺人。那个时候,只要在家一读书,我爸就骂我“你别装了”,所以,家里没人反对我当搞笑艺人。然而,当搞笑艺人其实并不简单,我自己能以此独立生活也是最近的事儿。
《火花》的主人公是一群梦想当漫才师的年轻人,这不仅仅是我个人的故事,也是一起站在舞台上的同时代的搞笑艺人,以及支持我们的所有人共同拥有的风景。新的读者们究竟怎么看这个故事呢?我非常期待。
又吉直树
二〇一七年二月
序言
史航找我写个序。
我耽误了好久也没写。
我爱写字,可有时候又懒得写。
他发给我一篇小说,让我看看,还说写序是给钱的。钱,我是不能要的,因为也给不了多少钱。
小说是日本得奖的作品,内容是日本相声界的故事。
我没现场看过日本相声,我儿子郭麒麟在东京看过。我问他感受如何?他告诉我跟相声一样,尤其印象深的是捧哏的拦托,尺寸劲头没区别。
日本相声据说分几种,一个人的是落语,就是单口表演。跪坐在垫子上,用扇子手帕为道具。这种表演很受尊重,艺人被称为落语师,老艺人常被尊为人间国宝。俩人的表演是漫才,跟中国的对口相声差不多。还有三个人演出的称为多人漫才。好像落语和漫才是按两个行业划分的。落语师不演漫才,漫才艺人也演不了落语。
我曾经在电视上看过漫才的表演,只能说是感受一下氛围。因为我对日语的理解仅仅局限在老电影里。日本漫才界我就知道一位,北野武。一九七三年,我出生,他出道。我俩有一个相同点,生日都是一月十八日。看来这天出说相声的。当然,这位爷后来成了电影大导演,可见说相声的出能人。
小说的主人公和师父的故事让我很感慨。日本的行业规则还是很严谨的,当然我们相声界也有规矩,只不过江湖乱道了。据说漫才艺人是按段排位的,段位低的艺人甚至有的剧场都没资格进去。从拜师开始,漫才的学徒(他们好像叫见习生)就跟师父一起吃、住、学艺。到后台,收拾东西、准备道具、打扫卫生、伺候师父,这一切跟相声的授徒都是一样的。一直等到出师,还要继续对师父行孝。可见师徒如父子,慢说日本,就是到了天边也是这个道理。
我没有资格评论人家的小说,我也没有资格评论漫才这个行业。我七岁学艺,浪迹江湖几十载,说相声既是我的工作也是我的爱好。眼看着郭麒麟从小胖子变成了小鲜肉,眼看着岳云鹏从饭店伙计变成了头等红角儿,眼看着于谦老师从相声“皇后”变成了摇滚大爷,眼看着郭德纲从一大堆人骂到现在还是一大堆人骂……
感谢相声,感谢漫才。给人生带来了莫大的乐趣。人生苦短,就算活一百岁,睡觉占一半,人生剩五十年。十岁前不懂事,九十岁后糊涂了,剩三十年。吃饭、去厕所、生病、发呆、打架、看热闹大约用十年。也就是说人生有用的就是二十年。这二十年不开心更待何为?人生无常,开心便是归处。
郭德纲
于墨尔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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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鼓的律动与高亢尖锐的笛声重重叠叠,震撼大地,余响不绝。面向热海湾的沿海道路上,几乎全是身穿浴衣的男男女女,有的还是全家出动,众人的草屐反复踏过,显得热闹非凡。白昼残留下的暑气在夜色中点点消融。路旁的小空地上倒扣着几个亮黄色的啤酒箱,几块三合板一铺就成了一个简易舞台。我们站在上面,面对走向花火大会会场的人们表演起了漫才
[1]
。
舞台中央的麦克风并不是专为漫才设置的,几乎无法从两侧收音,我跟搭档山下只好像吃掉麦克风一样把脸贴近,互喷口水,而重要的观众一个个拥入花火会场,竟然没有人停下来瞧瞧我们俩。人们无数的微笑都不是给我们的。庆典的锣鼓声异常喧哗,能听清我们声音的,大约只有以麦克风为中心半径一米以内。所以,我们最少每隔三秒就要说个笑话,否则,别人看我们就像看两个叽叽咕咕的人一样。如果每隔三秒硬要说个笑话的话,很有可能就被当成不好笑的人。我们不敢冒失,只好做出不情愿的表情,想法子把分配给我们的时间蒙混过去。
演出效果并不好,当时究竟说了哪个段子,现在也记不清了。搭档问我:“要是被自个儿养的虎皮鹦鹉吐槽,哪句话是你最不愿意听的?”我起先回答:“你得缴纳年金哦,哪怕是一点一点地缴纳也行!”然后又接着说:“那个死角就不要动了。”“我心里有件重要的事和你说。”“你从昨天就没正眼看过我,难道是想吃了我吗?”“你不后悔吗?”等等。我说出了一连串儿虎皮鹦鹉压根儿就不可能说出来的话,对此,我的搭档一个劲儿点头,并且还陈述自个儿的意见。但不知为何,他唯独对“你不后悔吗?”这一句话反应异常,独自大笑起来。这时,从面前走过的行人听见的应该只是搭档的笑声,而搭档的笑是不出声的,只是一个肌肉不停抽动的过程,因此,从远处看过来,我们几乎是站在原地不动的两个青年而已,傻不愣登的。搭档笑个不停,这也算是唯一的解救了。的确,如果这一天过得非常充实,回到家却被自家的鹦鹉嘲笑:“你不后悔吗?”那说不定真有点儿想把它的翅膀烧掉。不!把翅膀烧掉的话,那鹦鹉就太可怜了,还不如拿打火机烧自个儿的手臂呢,这会给怕火的动物造成强烈的恐怖感。用火烧自个儿的手臂?这在鸟儿看来,除了惊异之外,可能什么作用也没有。这么一想,我居然也微微一笑。来来往往的路人对我们几乎是视而不见,虽然偶尔也有人关注一下,但他们一边皱起眉头,一边竖起中指,信步而去,令人非常不愉快。那种置身于众人之中的疏离感,猛然袭上心头,击溃了我。如果这时再被鹦鹉嘲笑:“你不后悔吗?”我说不定会哭出来。正当我这么想的时候,后面的海上响起了爆炸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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