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陌查案 - (TXT全文下载)
书籍内容:
金小陌查案之不吃饭的女人
我叫金小陌,今年23岁,是湖南台《电视科学》栏目的记者。我能进电视台全托我老爸的福,在同学们还在苦苦找工作的时候,早早就坐进电视台12层的大楼里,舒服的吹着冷气,一边和众帅哥网上聊天。所谓无冕之王,说的就是我啦。
直到这一天下午2点45分
“金小陌!”
“在!”
不用回头,我也知道这“平地一声雷”准是出自节目组长之口,体重80KG,走到哪里都自带大音箱,偏偏还是个风风火火的女强人。“小陌,你抓紧时间准备一下,下午三点半出发,跟老张去一趟临澧,有个女人据说七年没有吃过东西,你们去采一下。今天去,明天就回来。”说完,平地一声雷扭着宽阔的后背,走了。
“什么,今天去明天回来,能采到什么,”我小声咕噜着。“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老张在一边说,“人怎么可能七年不吃饭,我们去就是揭露,一天够了哈。”老张是我们这里的摄像师,是一个可爱可亲的壮汉,为人很踏实敬业,只要他在,我们做采访就很放心。这是我第一次出差,开来平地一声雷对我还是很照顾了。
一边回家收拾了东西,与老张直奔临澧。下车时,正是华灯初上,先填饱肚子,然后找了小酒店住下,一夜太平。
李自平和他老婆就没那么太平了。临澧农用机械厂家属区四号楼三单元五层,透过李家客厅的窗户,能够看到韩露一手拽着自己头发,一手捶着沙发,正在哭诉着什么。李自平递上一条毛巾,指指儿子李斌的房间,示意韩露要小声,又过了一会,李家的灯熄了。
第二天早上,老张和我不到7点就敲开了李家的大门。用老张的话说是“突然袭击最有效”,如果能拍到韩露露吃饭的证据,我们可以提前收工了。李家是一个标准的三口之家,李自平是一家之主,韩露是主妇,夫妇关系很好,儿子李斌今年7岁,刚上小学一年纪。巧的是,我们到的时候,李家三口正在吃早餐,桌上摆着两付碗筷。见我们来了,也不多做寒暄,李自平和李斌继续吃饭,韩露就坐在沙发上打毛衣。
“你真的是七年没有吃过东西?”老张先向韩露发问。
“是的,她一直吃不下东西,只能喝水,如果强行要她吃,她也会吐出来的。”李自平答道。
我正要插嘴,老张向我使了个眼色,“那她不吃东西有多久了,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吃东西的?”
李自平:“七年多了,从99年7月份开始的,一直不能吃东西,开始我们想法设法让她吃,但是每次吃进去以后就会不舒服,会吐,不吃到没事。所以,我们就由着她了。”
我目光转向韩露,她确实很瘦,一米六五左右的个子,目测体重也只有八十多斤。但是任何相信科学的人都不会相信,人只喝水不吃东西就能生存。
想到这里,我问:“光Kao喝水怎么能维持一个人的生命呢?”
“打嗝,”李自平说的很平静。
“打嗝,”李自平说的很平静。
“打嗝?!”老张也放下一贯的沉稳。
“是的,打嗝,韩露每天打三遍嗝,我们吃饭的时候她打嗝,打完嗝就饱了。”李自平着,起身在饮水机上接了一杯开水,递给韩露。
韩露接过来,小口啜着喝了。然后,她开始打嗝。我转头去看老张,老张早就架起了摄像机。按理说打嗝也没有什么新鲜的,无非就是消化道的气体引起的。可韩露又不同,她打嗝是一秒一个,而且连打了10分钟。老张和我对视“有点意思”。
接下来无非就是蹲守呗,李自平去上班,李斌去上学,韩露去了自家的小店。我和老张跟了韩露去,一看是卖补品的。
这就对了,韩露,你不要被我抓到偷吃补品,嘿嘿。我和老张相视一笑。
然而,我们大错特错了,一整天韩露都没吃过任何东西,而且,连厕所都没上过一个。总之目标一天都在我们眼皮底下,没吃东西,也没任何饥饿的迹象,当然只是在中饭和晚饭时间打了两遍嗝。我只好联络平地一声雷报告情况,没想到她到没表现出太大惊讶,只是说:“科学不能解释所有的问题,就好像人不睡觉,最多一个星期就会死掉,但现实中的确有人在几十年中不睡觉。我看你和老张再留一段时间,深入挖挖。”
“深入挖挖,怎么好挖,总不能我们24小时跟着她吧,要是晚上她起来吃东西呢?”我跟老张抱怨。
“我看这个韩露不像晚上偷吃那么简单,再说他们夫妻两个搞这个骗局又有什么好处。这样,我们去邻居那里问问吧。”老张说。
李家对门是一对小夫妻,说不出什么情况。李家的下面住着一位孤寡老太太,姓龙,大家称她龙婆,龙婆耳朵不聋,但却是一个瞎子。龙婆住的房子里飘荡着檀香的味道,门窗紧闭,窗户上挂着厚重的\褐色窗帘,客厅供着一个佛龛,佛龛发出红色的光线,龙婆的屋子看起来象一个冲洗相片的暗房。
龙婆开口说话了,一把苍老沙哑的嗓音:“哎,有什么好说的,我老了,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不知道。别人的事情我不管,你们也不要多问,听我老婆子一句劝从哪来的回那里去。”从龙婆家出来的时候,隐隐的木鱼声中夹杂着一句“作孽呀”的叹息。
外围寻访也失败了,只剩下最后一招了,软禁!
我和老张磨破了嘴皮,总算请韩露出山,到临澧第二人民医院接受全面检查,其实是全面软禁。这下24小时看着你,不吃东西饿晕了,我们任务就完成了。
但是全面检查也是要做的,不做就露馅了。一路查过去,结果显示韩露的健康状况是比正常稍好,但够不上良好。验血的结果要第二天才能出来,只能静等了。
在这段时间内韩露仍然没有吃任何东西,只是喝水,当然还有打嗝。
因为是电视台录节目,医院特别关照,于是第二天一大早就拿到了血液监测结果,显示韩露的身体完全健康。但是为韩露主持检查的刘医生提出一个问题,就是血液中尿酸的含量高出正常范围:血尿素为4.85mmol/L,肌酐为70.4umol/L,血尿酸为425umol/L,虽然都是在正常范围之内,但血尿酸含量已经非常接近428umol/L的正常最大值。
刘医生说:“血尿酸高一般在肾脏移植患者中常发,但韩露没有病史,那么只能说明韩露不是不吃东西,而是吃了太多含嘌呤多的食物,比如……”
一个护士匆匆跑过来对刘医生说:“刘大夫,韩露出事了,你赶紧过来。”
韩露其实没有大碍,只是晕倒了,经过抢救已经悠悠转醒,看了我们买来的粥和小菜也没有拒绝。
“看来这些事物在她肚子里也挺服帖的嘛,没什么异常反应,七年不吃东西是不可能的。”刘医生说。
“韩露,我带斌斌看你来了。”李自平推开门进来,“什么?韩露,你吃东西了?你怎么能吃东西呢,你每次吃了东西都会不舒服,对不对?”
韩露垂下眼睛,看着地板说:“是的,我很不舒服,我……”
刚才的稀饭和小菜从她嘴里喷溅而出,吐完韩露慢慢躺下。
李自平说:“你们要相信我,韩露确实不能吃东西,以前我们也想法设法让她吃,可是每次都是这样,吃完就吐,她只能喝水。”
我和老张默默退了出来,老张说:“看来韩露没有什么,这个李自平问题更大,从现在起我们查案的重点要放在李自平身上。”
我点点头,不吃饭的女人,看来你的病因不简单啊。
晚上我和老张分头行动,我在医院跟韩露住一个房间,老张在李家附近监视李自平。跟这么一个怪异的女人住在一起,我心里七上八下的,生怕自己的咽喉被咬断,肚子被利物划开,内脏撒了一地。害怕归害怕,工作由不得你不做。看到韩露已经睡着了,呼吸平稳,我轻轻的上了床,盖上被子。好吧,不睡觉好了,开着灯坚持到天亮。
夜好\、好静,“咯吱、咯吱”的声音在房间里飘荡,好像牙齿摩切入骨头,伴着咯吱的声音,骨肉分离。徇声望去,韩露背对我坐在床上。“韩露!”我轻唤。她缓缓转过头来,惨白的病号服映着她惨白的脸,嘴里正嚼着什么,黑色的汁液顺着嘴角一滴滴落在床单上。右手正捧着左手,那只手已经被啃的露出了森森的白骨,大拇指已经快掉下来了,中间只连着血肉模糊的一层皮肤。
“不要啊!”我彻底惊醒,原来是一个梦。病房的灯不知为何关掉了,四周一片寂静的漆黑,韩露不见了。
看看手表,时针指向2点的位置,这个时间到不用担心她出去偷吃,方圆几公里内的饭馆和商铺全部关门了。偷吃、偷吃、偷吃,天哪!该不会是……
工作来了是由不得人的,尤其是这么热辣的新闻,我立刻穿好衣服,穿过空空的走廊,从住院处的后门走了出去。不一会,来到医院的最后面,高高的焚化炉,下面随意丢着没有来得及烧毁医疗垃圾,用黑色塑料袋装着,在月光下影影牛其间有只死猫的尸体夹杂在中间。一个塑料袋的口松开了,乱七八糟的输液用的一次性针管,还有粘着血的棉花,一个塑料娃娃横躺在那堆棉花里面,身体是青色的,肚子摔破了。“塑料的娃娃”,那不是塑料的。
那是一个死婴,是一个长着两个头的死婴。父母不爱他,医生也不爱他,死了不能进太平间,只被随意扔在一堆垃圾里面。左手的手指都断掉了,肚子里面空空的,内脏全部不见。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鼻息,猛转身过去,那是一个四肢着地的人,长发从肩上垂下来遮住了脸,发出一阵阵类似犬类的鼻息,眼睛中闪着光亮,那不像是人类的眼睛。所有的意识提醒我要逃跑,但身体不听指挥,只是在原地怔怔的。它好像没有看到我,径直扑向那个死尸,开始撕咬婴儿的胳膊,“咯吱、咯吱”,骨肉分离。
“啊!”声音悠长,我分辨出那个声音正是出自我的口中。它抬起头来,终于发现了我,沉重的鼻息,转瞬之间就将我扑倒在地上,它的嘴角滴着血,白森森的牙上挂着死婴的肉屑,就要咬上我的咽喉。然而,却没有,它放过了我,站了起来,月光照在它还算清秀的脸上,是韩露。跟刚才判若两人,现在的她弱不禁风,微闭着眼睛,似乎还没有睡醒。
“作孽呀!哎!”眼前闪过龙婆的脸,她把我扶了起来,“闺女,没事吧。幸亏我老太婆赶过来了,要不,真是……”
龙婆厉声说:“李自平,你给我出来!”
李自平从大楼的阴影里慢慢走了出来,说:“龙婆、金小姐,这是我的家事,你们还是不要管吧。”
龙婆:“李自平你们夫妻的事我不管,你们对别人伤天害理我不能不管。”
“李自平,你为什么这么祸害自己的老婆?”老张跟踪李自平也来到这里。
“自己的老婆,哈哈,自己的老婆,你们问问她还是不是我老婆。”李自平狂笑着,脸上的肌肉一跳一跳,眼睛闪着恶毒的光芒,“没有一个母亲为了跟情人约会,让自己的儿子挨饿一整天,她不是人,她就是一个条狗,一条母狗。狗是不配吃人吃的饭,只配吃狗食。”
“李自平,你更不是人,她再不好,你可以跟她离婚,用不着这么折磨人。”老张说,“你羞辱她、折磨她,给她心理暗示,让她觉得自己是条狗,每天晚上才出来找东西吃。你,你简直是个BT!”
李自平:“哈哈哈,我就是BT,你能把我怎么样,我可没有动过她一根指头。给我曝光,哈哈,电视台不可能播。你就是去法院告我,我也不怕。”
我从震惊中恢复过来,问老张:“我们真的不能把他怎么样吗?”
老张叹气:“是的,我们真的不能把他怎么样。我们能做的只是把韩露送进精神病医院,等她恢复神志了,跟这个畜生离婚。”
(半年后)
韩露出院那天,我和老张去医院接她。
“韩露,感觉好多了吧?”我问
“是的,好多了,我都胖了,一百多斤了。”韩露不好意思的笑了,两朵红云爬上了她的脸庞,真是一个好看的女人。
老张:“那么,你现在回哪里去呢?”
韩露:“回家。”
我:“回哪个家,你自己家?”
韩露:“我自己家,我只有农机厂那一个家。”
我:“你!?那个怎么能叫家呀!”
韩露:“斌斌还在那,我想早点见到他,我们快走吧。”
我还想再劝,老张拉住我:“多说无益,性格决定命运。”
(又三个月后)
我在网上跟一个帅哥正聊的热火朝天。
“金小陌!”
“在!”
“你去趟临澧,去拍一个老人被野兽咬死的新闻,这是地址。”
A4的打印纸上赫然印着:“临澧农用机械厂家属区四号楼三单元四层401”
(完)
金小陌查案之山村群死案
韩露的案件已经过去整整半年了,我那受了惊吓的心灵渐渐复苏,跟帅哥聊天的习惯中断一段时间后也开始恢复了。这个月的几次采访工作异常顺利,今天的晨会上,平地一声雷大大的表扬了我,并且特批给我5天的假期,这样连着一个周末,我就有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休息,正好去探访家住石屏村的大姑。
石屏村湘西边界上的一个小村子,与四川和贵州接壤,山高林密,交通不便,全村人以种水稻为生,那里的蓝天碧水之间是一片纯净的土地。先做火车到张家界,然后转乘长途大巴,最后由一辆农用三轮车把我送到了石屏村,到达大姑家时已是晚饭时分。太阳完全藏匿不见,只有余晖为天边的云勾出了金边,金盏花的清香随着微风飘荡,袅袅的炊烟,静谧的村庄。
除了看门狗小黑不太友好,我受到了包括大姑姑丈、大嫂、二哥、二嫂、还有小儿子都宝的热烈欢迎,晚饭是十菜一汤的家宴,稻米是自家种的,蔬菜就产自自家后院,兔子是姑丈上山打的正宗野味。饭后大姑安排我与大嫂同住,大嫂就是本村人,长相普通,只是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着实让我羡慕。
第二天,大姑派了都宝带我去附近山上观光,都宝年龄与我相仿,长着山村人常见的黝黑面孔。一路上说话不多,但处处周到。行至一个山坳,里面开满了不知名的野花,黄灿灿的一片,很是漂亮。我一脚踏进了进去,然而脚底软软的,居然踩到一只死鸟。仔细去看,不是一只,而是一群,在黄花的下面,散布着几十只鸟的尸体。本来的好心情全被破坏了,我和都宝提前下山回家。
村口,远远看到老槐树下面做着一个老婆婆,头上只有几根稀疏的头发贴着头皮,还全部是灰白色的长发,随风飘舞着。我的天,活脱脱是《神雕侠侣》里面的裘千尺。她向我们伸出嶙峋的一只手臂,嘴唇翕动着:“救、救、救……”,本来呆滞的眼睛里忽然闪过一丝恶毒光亮,嘴角确翘了起来,定格成一个笑脸,然后倒了下去。
“阿七婆、阿七婆!”都宝叫着,“小陌快帮忙,把阿婆抬到屋里去。”
虽然害怕,但我还是上前去帮忙。阿七婆轻飘飘的,就像一具风干的了木乃伊,没费力气就把她搬到了屋里,放到床上。都宝又是掐人中,又是灌水,但是毫无效果,阿七婆的生命走到了尽头。
“奇怪了,七公怎么不见,平时七婆身体不好,都是七公照料,七公到哪去了?”都宝说。
我们屋里屋外找了一通,最后在厨房看到一个人伏卧在地上,看不见脸,只能看见后脑勺上的头发齐刷刷的没有了一大块。都宝上去把他翻了过来,正是七公,但是已经死了多时了,眼睛像外突出,嘴角翘着,跟七婆的表情一模一样,诡异的笑脸,又是一个诡异笑脸!
七公七婆没有子女,只好由村长来组织处理后事,大嫂也过来帮忙,一直忙半夜,大嫂才回家休息。
深夜,我正沉入最深的睡眠,耳朵好像被细丝缠绕,痒痒的,想伸手去拂,胳膊深深根本动不了。但是细丝越来越多,慢慢的细细的缠到我脸上,好痒,我终于惊醒,伸手去抓,手感很柔软有千万根细线的感觉,那是头发,人的头发,包裹我的脸上,“大嫂,大嫂,快开灯!”我用手去推她,然而大嫂静悄悄的一动不动。
我摸索到灯绳,一下、两下、三下,停电了。
老天呀,你为什么这么对我。挣扎着摸出火柴了蜡烛,烛光给小屋更增加了几分阴森。这时,我的身边摇摇晃晃坐起了一个人,头发稀疏,头顶露出了青森森的头皮,随着她慢慢坐起,还有大把的头发正落下来,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眼睛直钩购的看着床头的那团头发。
我的承受力已经达到了极限,幸亏大姑及时出现。
大嫂望着自己的婆婆,嘴角慢慢上升,定格成一个诡异笑容,然后慢慢倒了下去。
我扑进大姑怀里,哭了起来。
大姑摸着我的头,说:“陌儿,你来的不是时候啊,家里出了这样的事,不要怪大姑不留你,你明天就回家去吧。”
我和大姑都没有想到,这个恐怖的假期被迫延长了。
其实像大嫂这样的死因的死者之前就有七、八个,而且跟大嫂同一天死的还不只七公七婆两人,跟大嫂一起张罗后事的人,在当天夜里又死了六个。而且同一时期,家养的猪、鸡、鸭、狗,还有野生的兔子和鸟有不少都死掉了。这样大规模的死亡事件引起县里的注意,专家怀疑是一种烈性的传染病,于是火速派出军队封锁的石屏村。
痛失妻子的大哥被挡在村外,不能见大嫂最后一面,而我则被迫留在石屏村与村民一起面对随时可能降临的死亡。专家组进驻石屏村,对村子彻底消毒,对动物和人的死尸进行监测后全部被焚毁填埋。
专家的行动给濒临崩溃的石屏村注射了一针镇定剂,此后的五天内,没有人畜死亡,村民正逐渐从恐惧中恢复过来。
然而,厄运真的离去了吗?
就在第六天的清晨,石屏村整个笼罩在一片祥和的晨光中,多数村民都沉浸睡梦中,突然邻居家的看门狗疯狂的叫了起来,引得村里的狗。石屏村民风淳朴,乡邻发生事情,其他邻居都一定会帮忙。姑丈、二哥和都宝抄起家伙就去了隔壁。我本来也要跟去,被大姑挡在了身后。然而,想象中的打斗没有发生,接下来居然是死一般的寂静,连狂吠的声音也停了。
大姑和我也走近了邻居家,院子里家养的鸡死了一地,刚才还狂叫不止的黄狗已经浑身抽搐倒在地上。房里地板上掉着一堆头发,远看好像是一个假发套。看来几天前的恐怖事件又重现了。
邻居家是一个四世同堂的大家庭,一共有22口,20人在睡眠中死去,脸上凝结着诡异的笑容。
下午,我被专家叫去问话,去看时,却见屋子里面端坐着一位警察。
“金小姐,你好!”警官自我介绍:“我是郑少雄,专门负责石屏村的案子。今天请你来是想向你了解一些情况。”
“郑……郑警官,我不太了解,村里发生这些事情不是因为传染病吗?为什么会跟案件扯上关系?”我说。
“这个村子发生的事情不简单,专家已经检查了遇害者的尸体,没有发现可疑病毒,而且死亡的症状也不太像染病,反而像是中毒”他说,“只是,案件侦破工作还没有头绪。我们了解到你是最近才来亲戚家度假的,所以可以排除嫌疑。另外,我们也想请你在暗中协助我们进行调查。”
“这个……”我想,村子里现在是人人自危,我自己也许都是自身难保,还能侦破什么投毒案。
郑少雄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我了解到金小姐是电视台的记者,我想你对这个案子一定有兴趣,也许石屏村的案子能成为你们电视报道的素材呢。而且,为了不让罪犯逃走,对外我们仍然宣布是传染病,所以目前石屏村的人短期内是不能离开的……”
我想:好讨厌的Jing Cha,我才对投毒没有兴趣呢,但是早点破案,我能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也是好事。
因为有托付在身,我就沿着村里的小路一路往西走,希望能发现点情况。
目前,已经有8户人家有人死亡,除大嫂以外,其他家的死亡事件几乎都是灭门,那么因报复而投毒的可能性的确很大。
村西有一个水塘,面积不大,但是会无风而自转。是石屏村的一个不解之谜,正好去看看。正想着,水塘就到了,水的确在做逆时针的转动,但是速度很慢,而且天色已经暗了,如果不借助水面上的树叶做参照,几乎看不出旋转。
旋转、旋转,看着看着,我的头就一阵晕眩。幸亏我及时抓住了岸边的一棵柳树,才不至于失足落水。这时,耳边飘过一阵钟罄的声音,伴着一个苍老的嗓音,似乎在颂经。
声音传过来的地方,有一座小的茅草屋。村里的房屋多是木石建成的,茅草屋很不常见。我顺着声音走过去,发现从门缝里透出些许昏黄的光线。那些光线,吸引我走了过去,并且把眼睛贴到了门缝上。
房子里空间很小,只能隐约看到一个黑色的人影,身体摇晃着,嘴里发出一串含混不清的声音。光线似乎是从这个人身前的火盆发出来的,使这个小屋益发显得诡异。突然,火盆里的火苗暴涨,那个人双手上举,嘴里发出一声号叫,那个声音分明是某种野兽。
我几乎忘掉了呼吸,手心冒出无数冷汗,几乎就要转身逃走。这时,那个人向我的方向转过头来,一张沟壑纵横的脸上,眼睛正闪着恶毒的光,而嘴角慢慢上升,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那张嘴里长着一口黑黄的烂牙。刚才那种眩晕的感觉又来了,我伸手去扶那扇门。没想到门竟然虚掩着的,随着我的一推,门向里面开了,而我也失去重心,向屋里倒了下去。
我挣扎着要站起来,但是浑身没有力气,只能勉强撑起一点身体。模糊中,一个佝偻着的身影一步一步向我走来,嘴里还含混说着什么。我感觉到意识渐渐离我远去,脸上的表情竟然不受控制,尽管害怕的要命,但是我的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扬,再上扬。完了,这次真的要完了,金小陌因为一次度假就要报销在石屏村了。这时,一道闪电照亮了这个小屋,随后是一阵轰鸣的雷声,这个声音是我彻底晕倒前最后的记忆。
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有只手在轻抚我的脸,我猛的坐了起来打掉了那只手。定睛一看,是大姑,身后还站着郑警官和都宝。原来我还在那间小草房里,不同的是现在躺在床上。
我详细的把刚才的情况形容了一番,大姑听得连连摇头:“这间小屋里是住着一个老太婆,但是她三年前就过世了,她活着的时候是整个山寨的处世女神,死了也不会出来害人的。”
说着,给我指了一个神龛里供奉着的一个画像,画像里正是我刚才见到的那个老太婆,脸上布满皱纹,但是神态安详,眼睛看上去也很慈祥。跟刚才我看到的完全不同。
那么,我刚才看到的是一个死去的人,而且还明显要害我。想到这里,我不禁觉得不寒而栗。
“什么处世女神?”郑警官发问了。
大姑犹豫了一下,但是在郑少雄的注视下,说了下去:“我们罗山寨有一个规矩,凡是家里生了双胞胎姐妹的,姐妹必须做处世神,金枝和金花姐妹就是我们这最后一对处事神。”
“双胞胎,那刚才要害我的是另一个人了。”我说
大姑叹了口气,说:“那就更不可能了,金花已经失踪了几十年了,不可能还活在世上。”
郑少雄问:“那金花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想到引出了一个如神话传说般的故事:
“罗山寨一直都供着处世女神,原来老的女神去世的时候,一定会有新的双胞胎姐妹出生,就这么流传着。一旦被封了神,就终身是人间的神,不能嫁人,姐妹终身相守。她们也不能离开山寨,否则就会有灾难降临。”
“尼泊尔活女神!”我不禁脱口而出。
“嗯,有点像,但是后来发生在金花身上的事情还真的跟一个尼泊尔人有关。”没想到大姑也知道尼泊尔活女神。
“说起来,金枝金花还是是我们的本家,她们被选做处世神的时候还没有解放,后来父母都早死,也没有亲戚,两人就相依为命的过。没想到姐妹两越长越漂亮,到了十几岁的时候已经是十里八乡的美人了。姐姐金枝还好,文文静静的。但是妹妹金花就不太安分,后来竟然跟一个尼泊尔人好上了。这个尼泊尔人原来是个当兵的,到好多地方打过仗,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来了我们石屏村,还住下了。那时,他已经有40多岁了,但是长得满精神的,看起来就像30岁小伙子的样子,名字好像叫雅克沙。”
我想:看来大姑说的这个尼泊尔人是个雇佣军了,我们曾经做过尼泊尔的片子,尼泊尔雇佣军称为“倨伽兵”,都是经过严格挑选的,为英国打仗的一帮人。尼泊尔人通常个子不高,但大多数男人长的相当精神,又经过军事训练,对环境有很好的适应能力,而且骁勇善战。想来这样一个男人,对金花有着难以抵挡的吸引力了。
“他们两个人就爱上了,但是山寨的管事自然容不下他们,于是把金花藏到了山里面
而且禁忌之爱从来都更加诱人,让相爱的男女奋不顾身、粉身碎骨、尸骨无存吧。
“也是天意呀,屋外的那个水塘,一直都是不会动的,突然一天夜里就开始转了,就像你们现在看到的那样,没有风也会转。那个传说就应验了,大家很害怕,那时族长就亲自带人去捉他们两人。没想到那个雅克沙是的厉害的人物,居然骗过族长,带着金花逃到了山里。大家组织起来搜过山,也烧过山林,想逼他们出来,但是最后也没有捉住他们呀。”
我想:尼泊尔的雇佣军果然不是盖的,他们擅长丛林作战,那罗山上的树林正好为他们提供了藏身之处,更没有人能捉住他们了。
“进山采药的人说见过他们,也有人传说雅克沙带着金花去了尼泊尔……过了一段,除了塘水自转,也没发生什么祸事。慢慢大家也就把这事放下了。谁也没想到啊,过了一年雅克沙竟然带着金花回来了。”
“啊!他们好不容易才逃走,为什么还要回来。”我说。
“咳,金花要生娃,生了一天一夜都生不下来,等雅克沙把金花抱下山,人都已经剩了半条命了。卫生院都不敢接,还是雅克沙就跪在卫生院门口给院长磕了响头,最后院长终于同意给金花接生。可是族长带着本家的的人来了,说什么也不让接生。院长是族长的本家侄子,看叔公发话了,也不敢接生啊。那雅克沙真是条汉子,拿起刀就把自己一条胳膊给砍下来了。可族长说,一条胳膊算什么,我罗山寨这么多年没出过这么丢人的处世女神,现在塘水无风自转,分明就是祖先的预言实现了,灾难马上就要降临到罗山寨了。你和这个女人只能留一个,你们商量吧。雅克沙抱着自己断臂,血不停的流啊,可是一直站着,走过去看了看已经昏过去的金花,突然用刀把自己的脖子划开了,那血喷了金花一脸,也喷了在场的人一身,他倒在地上的时候,眼睛还一直睁着,看着金花。金花本来一直昏着,可是在这个时候醒过来了,正好看到雅克沙自杀啊。她哪受的了啊,跳起来就要跟了去。可是医生们把她拦下来了,后来金花生了一个男孩。本来守着这个孩子,她还能过。可是这个孩子就是处世女神不贞的证据啊,族长哪里容的下他。
不久就让人把孩子抱走了,金花发现了就跟了去,就在这个水塘旁边发现了她的孩子,可是那时候孩子已经死了。那时,全村的人都差不多都到了,金花用一双眼睛把众人都看了一遍,好像要把这些害她的人都记住,然后就抱着孩子跳到水塘里。那水塘不大,但是水很深,再说水还转着,没人敢去救她。说了也怪了她和孩子说话就不见了,但是潭水却不转了。
再后来更奇怪的事就发生了,听老人们说全村上下都传染了一种病,就是哪里都不痛,但是好端端的人走在路上也会跌倒,睡在床上也会摔下来来,这一摔呀,就把人摔死了。所以有人说啦,这是金花的鬼魂在作怪呢,那个水塘里面的水就没有人敢喝了,也很少有人靠近。只有金枝在水塘旁边盖了这个草房,就一直陪着妹妹,直到去世。”
“大婶,您等一下,你刚才说50年代的时候村子里就发生了群死案是吗?您还记得死了多少人吗?后来又发生什么事情。”郑警官可没有像我一样沉浸在那个凄惨的爱情故事里不能自拔,而是立刻抓住了问题的关键。是啊,50年代的群死跟现在村子里的案件有点像呢,但是,有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同。
大姑说:“我那时候还小,也是听大人们说的,好像当时有十来家的人死了,具体人数就说不清楚了。后来嘛,大家都不喝那个水塘里面的水了,就到村子外面的河里去挑水喝,这几年又通了自来水。”
“那您刚才说,金花母子跳到水塘里面以后,水就不转了是吗?那为什么现在又开始转了呢?”我问,可能因为职业病,我对一些超自然的事情更感兴趣。
“塘水自转也没有什么规律,什么时候想转,它就转了呗。”大姑说。
“郑同志,你在这里呀。”村长一面打着哈哈,一面走了进来,“刚才李警官让我找您呢,他说法医那边有些发现。”
郑少雄立刻起身离开了,我和大姑村长三个人,也向村里走去。在村口,碰到了石川夫妇,他们是二哥的同事,跟我也认识。他们两每人抱着一个胖胖的女孩,原来是一对双胞胎姐妹,两个小家伙三四岁的年纪,长的很像,都长着一对乌溜溜的大眼睛,十分可爱。看见大姑就缠着要糖吃,但石川夫妇神情却很严肃,甚至有点冷漠。没有怎么说话就分开了。如果在以前,这两个小女孩是不是也要像金枝金花姐妹一样要做处世女神呢,不知道等待她们的将是怎样的命运。
入夜,我和大姑睡在一起,想起白天的事情,我就紧张的睡不着,但是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背对着着大姑假装睡的很香。也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到大姑坐起来,披上衣服,然后低低的唤了两声:“陌儿,小陌。”见我没有动静,就下床走了出去。
我又躺了一会,听见周围没有动静了,也悄悄穿好衣服溜出门去。外面一片静谧,一个人也没有,但是冥冥中好像有人指引一般,我向村子的西面走去。
果然,有一群人站在水塘的旁边,借着微弱的星光,我看到他们全部用\布遮着头面,咋看上去好像伊斯兰妇女的装扮,所有的人都静默着,好像一个邪教在举行某种仪式。我连忙把自己藏在一颗大树的后面。这时,水面上响起了两声沉闷的声响,好像有什么东西掉进了水塘。人群中发出了一声低低呼叫,最前面的一个人向身后挥了一下手,后面的人齐刷刷的跪了下来。这时,有两个壮汉走了上来,从人群里拽出两个人。我一看正是白天见过的石川夫妇,他们手里还抱着双胞胎姐妹,两个小孩睡得正香,丝毫不知道危险就要降临。壮汉从石川嫂手里夺过孩子,这时石川嫂终于爆发出一阵压抑的哭声。
看起来,这个仪式就是要把双胞胎姐妹投入到水塘里,也许是为了祭奠,也许是为了安抚让村民感到不安的处世女神金花。想到这里,我不禁觉得一股怒气直冲上来,没想到石屏村竟然如此愚昧落后。正在想如何去阻止这样的人间惨剧,突然四周亮起无数的手电光柱。
远处传来郑警官的声音:“石屏村村民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所有人待在原地不许动。”
众人像还没醒过来一样,郑警官已经大步走了过来。他一把掀开了那个领头人脸上的黑布,那人正是村长,此时他的面如死灰,颤动着嘴唇,说:“这是祖上流传下来的规矩,每次塘水自转整个山寨就会发生不幸,祖宗规定要牺牲双胞胎姐妹来祭祀,塘水就能停转,人也就不会死了。我,我也是迫不得已,村子里死了太多人了,我不能不管啊……”
“哼,牺牲,你们还真会选。都站起来吧。”郑警官冷笑了一下,“金小姐,你也出来吧,一直蹲着一定很累。”
我只好从树后面走了出来,很尴尬。
“塘水转与不转,跟你们的祭祀没有一点关系,我现在就可以让它停下来。”郑少雄说着,挥了一下手。
立刻有两个小警察抬出了一个大麻袋,看起来不是太沉,里面好像装着米或者面,直接把麻袋扔到了水塘里面,麻袋顺着水转了一圈,然后就沉没不见了。
这个就能让塘水停下来吗,我也完全不能理解,只能像大家一样拼命盯着看。5分钟过去了,塘水依旧转着,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人群中已经发出一些讥讽的声音,但郑少雄不为所动,脸上一幅镇定自若的表情,大家只能继续站着看。
20分钟过去了,由于一直盯着塘水看,我都要出现错觉了。但,那是我的错觉吗,塘水旋转的速度真的慢下来了,而且渐渐的水面平静下来,塘水真的不动了。人群发出一阵惊奇的呼声。
“真的,真的不动了,我们以前也扔过沙子、石头,也扔过麻袋包,但是塘水就是不停。郑同志,您扔下去的是什么东西?”村长讪讪的开口了。
郑少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说:“这个要从这一带的地质说起,罗山地区是典型喀斯特地貌,地上地下遍布着溶洞,并且地上地下河流纵横交错,地形又十分复杂。我们面前这个水塘就连接着一明一暗两条河流。明河我们大家都能看到,有进有出;暗河是从这个水塘的侧面流出去的,水塘就是它的源头,这条暗河经常断流。因为这个水塘的形状上大下小,好像一只漏斗,所以只要有水流入暗河,对水塘就形成一个压力,这个压力会打破明河进出的平衡,塘水就会旋转。”
村民都聚精会神的听着,但是从他们的表情能看出来,他们对郑少雄的话基本上不懂。
郑少雄也不理会:“我们现在已经调查清楚了,村子里发生的命案既不是传染病,也不是投毒,更不是什么鬼神作祟。这一切都跟塘水的旋转有关!”
“你们应该还记得,解放前,罗山上有一个汞矿,为了赚钱,村民们私自采矿,很快矿就被采空了,废矿石就被扔在山上。其中一些矿石被雨水冲到了这个水塘里面,并且沉到了水底。本来,矿石的毒性并不大,但是暗河通流以后,水面开始旋转。这就像是往一杯水里放入白糖,然后用筷子搅拌一样。旋转加速了汞矿石的融解,单位体积的水里面融解的汞越来越多。又因为重金属是能够在身体里面沉积,最终达到致死的量,于是就发生了群死事件。不仅是人,饮用塘水的牲畜还有动物,也都出现中毒情况。刚才把面袋扔下去,就是堵住了暗河的入口,塘水不能发生旋转,水里面的毒素也就减少了。”郑少雄转向村长:“现在我来回答你的问题。刚才扔下去的是一个面袋,为什么不是扔沙子、石头或是麻袋包,是因为那些东西太沉,下水后直接沉底了。而面袋因为密度合适,所以能够堵住水塘侧面的暗河。……
当然,如果是人体的话,也能够达到这个效果。”
人群长久的静默了,没想到金花的悲剧还有今天险些酿成的惨剧,都是误打误撞的结果。真正的凶手在几十年前就埋伏在罗山的山上,只等时机成熟就会跳出来扼杀人命。
“可是,我还有个问题,那个水塘里面的水,已经好久都没有人喝了,为什么还有人会死呢?”村长蠕动着嘴唇问。
“因为,通过那条暗河,所有水塘下周边的河道都已经被污染了,自来水厂的加工和监测都不过关,所以……”郑警官回答。
村长:“那也不对,为什么有的人喝了水会死,但是有的人确没事。”
郑少雄:“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对汞中毒的耐受度也不同,所以有的人死亡了,有的人只有中毒症状。总之,这个水塘还有附近河流的水都已经不能饮用了,自来水也不能再喝了,而且也不要用了洗衣服,以免中毒。明天,罗山镇政府会派送水车过来,暂时解决你们的生活用水。以后的用水问题现在还没有解决办法,但是我们一定会想办法的。大家不用太慌张,只要不再喝河水或者自来水就没有问题了,如果有同志身体不舒服,明天去县医院,免费给大家做体检。”
说完,郑少雄就招呼其他警察收队了,他们带走了村长,其他村民也就各自散去。
明天,我就可以离开这个曾经令我无限神往,但又带给我无数恶梦的石屏村了。一出山村群死案就这样落下了帷幕,一切看似不合理的东西,其实背后都有科学道理存在,所谓鬼神作怪,其实只是因为我们还没有破解其背后的秘密。其实六十年前的群死案和现在的群死案跟金花都没有必然的联系,只是因为种种巧合才让本来就神秘的处世女神跟死去的村民联系在了一起,也造成了金花一家的悲剧。
我和大姑依偎在一起沿着刚才的路慢慢的往家走,天上一轮上弦月发出冷冷的清辉,整个村庄都笼罩在一片静谧雾气之下。如果我跟大姑回头的话,就能看到水塘旁边小茅草屋的门慢慢打开了,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妇人扶着门框走了出来,脸上皱纹遍布,眼睛闪着恶毒的光,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那塘水慢慢的转了起来……
(完)
以上为书籍的全部内容,祝您阅读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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