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背上的恶魔 - (TXT全文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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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内容:
由于接二连三的不幸事件,我来到了塞凡尼亚城堡。家父原是个海员,在我五岁那年和他的船一起沉入海底。家母大半生舒服惯了,为了养活自己和我这个宝贝女儿,必须自谋出路,才能过个稳固舒服的日子。我的母亲说,一个一贫如洗的妇人,必须靠着拖把或针线度日,除非她受过一些教育,才能扭转她的生活。因她属于后者,她可以有两种选择:教育年轻人或陪伴老年人。她选择了前者。
她是个意志坚定的妇女,只要稍微发挥她的组织能力,就能决定她的成功。她向萨西克斯的约翰德林瀚爵士租下他财产中的一栋小屋,创办一所教育年轻女子的学校。
刚开始的几年间,业务虽然并不很成功,但也能提供我们最起码的生活。我也曾经是那儿的学生,在我母亲的教导下,接受良好的教育,而且在这种环境下的耳濡目染,使我在很短的时间就跻身教师的行列,在最后的三个月里我和她一同执教。
我妈妈常常说:"这里会供给你很好的日子,麦妮娜。"
我认为我妈妈创办这所学校,最令她欣慰的是她能供应我一切需要。德林瀚家的两个女儿西比和马利亚,是这儿的学生,当然还有其它家庭把孩子送到这儿来受教育。他们常常说,这样可以省下一笔家庭教师的费用。每当携带子女的访客来到德林瀚宅邸,他们的子女就成为这儿的临时学生。我妈妈教授仪态和举止,舞蹈和法语,并外加读、写、算,这些安排着实是很罕有的。
约翰爵士是个很和蔼可亲的人,热心帮助他所敬仰的妇女,尤其是对待我母亲。他有一片广大的土地,那块地有一条美丽的小溪流回绕着,小溪里有不少鳟鱼。有不少有钱人家-有些是官场人士-为了来此钓鱼、打松鸡、骑马或打猎,来宅邸小住。这些季节对我们来说是相当重要的,因为透过约翰爵士的社交圈子可以让我妈妈创办的学校声名远播,而且透过约翰爵士的热心推荐,那些带着子女前来度假的家庭也乐于使用她的学校。我妈时常口无遮拦地说,来这里受短期教育的学生是我们面包上面的果酱。当然我们是靠着长期在这儿受教育学童的学费过日子,但来此受短期教育的学子收费较高,因此他们是很受欢迎的。我确信约翰爵士也知道这个重要性,而且为了取悦我们,他也喜欢带朋友来这儿。
这一天的改变,证明了它对我一生的重大影响。那就是芳登德利比这个法国家庭搬到德林瀚宅邸来居住。芳登德利比伯爵,我第一眼看到他就有一股厌恶感。他看来高傲,目中无人,一副高不可攀的模样,处处表现他的优越感。伯爵夫人则截然不同,但是人们很少看到她。她在年轻时代一定是个美人胚子-并不是因为她现在这把年纪,而是因为我的不成熟,以为人一过三十岁就算老了。那时我才十八岁,玛格十六岁,后来我听说,德利比伯爵和他的夫人结婚时,她才十七岁,婚后一年,就生下玛格。事实上,我从玛格身上发现了许多有关婚姻的事,玛格当然也是那位热心的约翰爵士推荐到我们学校里来的。
打从最初开始,我就能够和玛格沟通。也许是因为我学习语言的天分,我比妈妈更能与玛格交谈(虽然妈妈的法语比较合文法),因此我的法语学得比西比和马利亚快些。我妈妈常常说我是龟兔赛跑里的乌龟。
从我们的言谈中知道玛格对她的父亲谈不上爱,也谈不上恨。她承认她很怕他。在法国,他管理邻近农村(显然是他所拥有的)和自己的家,犹如中世纪封建时代的大地主。每一个人都很怕他,他虽然有时很仁慈、慷慨,但是这种性格能持续多久是没有人能预料的。玛格告诉我,他会一时兴起,对他的仆人一顿鞭打,第二天给他一笔钱。他行事为人全凭自己的喜怒,他从不为自己的残酷行为懊悔,对自己的慷慨赠予亦然。玛格神秘兮兮的说,"只有一次,"正当我要继续追问下去时,她反而什么也不肯说。她还很傲慢地指责她父亲是个魔鬼。(当然是背着她父亲的面说的。)
他那副邪模邪样倒也是很体面的。就像人们对他的批评。我第一次看到他是在校舍里,那时他骑着一匹黑色的马,模样正如传言所说的。我暗地里称他为马背上的恶魔。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是如此称呼他。他的穿着非常华丽,当然,法国式的服装是一流的,虽然约翰伯爵总是穿得整齐体面,但是他和这个恶魔完全不同。这个魔鬼的领巾还缀着精致的花边,手腕上带着绉边,戴着深绿色的骑士帽和同颜色的夹克。头戴纯白色的柔顺假发,衣头上的花边闪烁着精心缝制的钻石闪光。
他并没有注意到我,我才能站在那儿把他看个究竟。
当然家母在德林瀚宅邸中并不是客人。甚至于像思想丰富的约翰爵士,也从未曾邀请女校长到他的家中,虽然他亲切有礼(这是他天性使然),却从未把我们列入他的社交圈里。
尽管如此,我和玛格的交往颇受鼓励,因为我们之间的交往有助于她学习英文,玛格的父母回法国,把她留下来,好让她磨练英文能力。这点令我妈妈颇高兴的,因为她有一个必须长久留在学校,支付比别人较高学费的学生。玛格的父母,通常只有她父亲,在这些季节期间到这儿来时,才会偶尔蜻蜒点水似地拜访宅邸。
玛格和我继续交往,有一天,我事先也没有想到这是个报酬,同学们邀请我到宅邸来喝茶,我可以花个把钟头与他们叙一叙。
妈妈很高兴。茶会的前一天学校一放学,她把那件她认为唯一适合我舞会时穿着的长裙拿出来清洗干净烫好。那是一件祖母留下来的蓝色细麻衣,衣服的边缘还带着精美的花边,她自鸣得意地烫着这件衣服,确信她的女儿能继承她的衣钵,可以代替她周旋在权贵之间。难道她不知道妈妈对她的期望吗?她难道不晓得在上流人士面前仍然要泰然自若吗?难道她不是比那些人多受了几年良好的教育吗?(是真的。)难道她的穿着不够高雅,容貌不够漂亮?这些恐怕是做母亲对子女的偏爱,事实恐怕并非如此。
有了母亲对我的信任,我也决定让她信任我。我走出去,走过那片树林,自己也说不上来是否兴奋。因为在课堂上,我与玛格和西比为伍,对他们了如指掌,没什么好兴奋的,只不过是换个场地而已。当我走出那片树林,看到绿草如茵的草坪背后那栋房子,不禁燃起一股想要进去探个究竟的欢悦。
灰色石头砌成的围墙,有竖框的窗户,这栋房子的外墙曾经被克伦威尔的手下拆毁过,而且经过王权复兴时代之后,或多或少有些改变。有位名叫丹尼尔德林瀚的,奋勇拯救国王,国王封他为男爵,并赐他土地。
有一道岩石砌成的小径,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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